青珏色笑了笑,便指著不遠處的亭臺,示意坐著說。
溪疊點頭,便看向鯉笙,鯉笙也點頭,畢竟要說的話,並不是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
幾人一起走到亭臺處,坐下。
青珏色看了鯉笙一眼,隨後開口:“最近洛爵與魔族聯手之事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不知道溪疊國主對此事有何看法?”
魔族與洛爵,溪疊先是一愣,隨後笑道:“你們跟洛爵走的那麼近,他是什麼人想必最清楚,還需要從我嘴裡聽到什麼?”
“對,我們相信洛爵,但這不代表你的想法。”
“這跟你們要說的有什麼關係?”明明就是一句話而已,溪疊卻一副不想正面回答的反應。
青珏微微皺眉。
鯉笙急忙接過話去:“就算沒有關係,你就不回答這個問題了?”
“……”
溪疊迎上鯉笙的眼神,明顯看出有些動容,但終於放棄抵抗,“洛爵雖然性情古怪,但卻是個能明辨是非的孩子,跟魔族聯手這件事,根本沒有值得他這樣做的的理由。”
如此回答,就是不相信的意思。
鯉笙的臉上立馬劃過笑意,甚是明顯。
青珏色的額頭多了幾條黑線,真是讓這二人給打敗了。
既然得到溪疊的回答,那下面便就有的聊了:“不瞞你說,我們跟奇瀾界的紅煉雪打過交道。因此我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魔族的力量有多麼強大。”
“你這是什麼意思?”溪疊突然不明白了。
之前洛爵深入奇瀾界後平安迴歸,這事已經傳遍八荒,然而,他們到底在奇瀾界遇到了什麼,卻無人得知。
可是紅煉雪,那可是曾經轟動過八荒神界的魔族人物,,試問八荒仙靈界誰人不知?
洛爵與紅煉雪打過交道,卻能從奇瀾界活著出來。這怎麼看也匪夷所思。
溪疊的臉上立馬不滿了質疑。
青珏色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立馬又解釋:“你不信也是應該。但你們北流冰肯定聽說了不久前驚闕山掌門從洛爵手上帶走了一名少女的傳言吧?”
“那不是傳言嗎?”溪疊聽說了,但很快又被證實是子虛烏有之事。
“呵,傳言?”青珏色冷笑,不由得咂舌:“看來百步琅那個老頭在擔心更多的人知道好姝兒的身份後會起什麼歹念,便直接對外宣佈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了啊!嗯,不愧是驚闕山,竟然能夠如此輕描淡寫將事實遮掩過去,還真是不容小覷的實力。”
如此明顯的嘲諷,溪疊不可能聽不出,然而,一旦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瞬間又覺得這一切都是騙局,竟有種不知道該聽信誰的話的錯覺。
看向鯉笙,明顯一副想要知道真相的眼神:“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總該讓我知道吧?”
既然是問鯉笙,青珏色便衝鯉笙點頭,示意讓她回答。
對於好姝兒,鯉笙自然有話說,可如果透漏的太多就算是溪疊,也不能肯定不會對好姝兒造成什麼影響。
沉默了下,才清了清嗓子,婉婉開口:“我們之所以能從奇瀾界完好無事的出來,其實都是託了好姝兒的福。”
“什麼?!”溪疊詫異的厲害:“好姝兒區區凡人之子,怎麼會影響到你們……”
說到一半,便又停下,等著鯉笙的下文。
“……”鯉笙深吸了口氣,也知道這事任誰聽了都是一萬個不信。
但,很明顯,這偏偏是事實:“紅煉雪與好姝兒有關係,至於是什麼關係,為了好姝兒的安全,就算是你,我現在也不方便透漏。但我可以肯定,我們之中,沒有人會想跟紅煉雪發生衝突。”
幾句話,匆匆的帶過了好姝兒的重要性,留給人無限遐想的同時,又強調了紅煉雪的至尊實力。
這兩者加起來,那分明是在說著,好姝兒如果有個萬一,紅煉雪勢必傾巢而犯。
一旦紅煉雪進入八荒,便無人可敵。
溪疊明明沒有見過紅煉雪,但僅憑這短短的幾句話,卻能推算出對八荒最為不利的局面。
而在想到青珏色開始所說的為了八荒以後的話,不難想象他們要商談的與紅煉雪有關。
如果是這樣……
“可是,我們不想,並不代表無知者不想。”青珏色插話道,聲音中帶著幾分微涼,直接就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將來某天。八荒與魔族到了不得不開戰的情況,溪疊,你作為四國之中最有能力的國主,那聯結四國與各大門派的重任勢必要交給你。”
溪疊的眼神猛然一沉,視線移向別處:“北流冰對這種事沒有任何興趣,我不打算參合到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