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甩袖,在無限戾氣中,重重關上了房門!
犬火有些慶幸,第五瞳竟然妥協了。
雖然不知道他從暴怒到冷靜妥協經歷了什麼心路歷程,但至少,鯉笙的事情暫且被壓下來了。
本該放鬆的心情,卻又因為被第五瞳的坦言而讓犬火心上加了一把鎖,一把將鯉笙棄於不顧的大鎖。
無論怎麼辯解,他的確都將鯉笙的安危擺在了洛爵之後……
“待事情結束後,我定會向鯉笙請罪……”犬火看著第五瞳的房門,重重的說。
第五瞳立在門後,卻也只剩下冷漠的笑顏。
看著毫無掌紋的手心,而其中手掌上的一道傷疤卻是明顯的很,眼神中劃過一抹憂傷:“看吧,我怎麼說的來著?你付出了所有,還是得不到認同……”
自言自語,聲聲慢。
翌日。
洛爵早早的就醒了,託淺玉兒連夜為他用治療結界的福,為劍氣所傷的內傷倒是平復了下來,只是心口仍舊鬱積了一團淤氣卻怎麼也化不了。
淺玉兒便說,那可能是洛爵在受到某種刺激後的心結,只要心結不解,那淤氣便不能化解。
洛爵當然知道為何會這樣,其中原因,不管淺玉兒怎麼問,他就是不說。
直到一行人站在流冰殿前,溪疊出來送行。
遠遠看著衣著光鮮的溪疊,如同踏著彩霞而來的優雅身段,洛爵的臉色便又陰沉了下去。
這一反應,給淺玉兒看了去,給狐若看了去。
溪疊幾步上前,站在洛爵對面。
洛爵明明看見,卻別過臉去。
“好歹我也算幫助了你,難道不打算說聲謝謝?”溪疊笑著說,眉眼如畫。
洛爵陰沉著臉,完全不遮掩自己不耐煩之色,“你過來就是為了聽我說聲謝謝?看來你很閒啊!”
“你竟然……!”
後邊重築剛要動火,卻被溪疊攔下。
溪疊自然知道洛爵何以這般態度,想到之前給他氣到吐血,任誰心情也不會好。
可是,溪疊畢竟還有要跟洛爵打聽的事,也只能繼續和顏悅色:“我的目的你該清楚,難道還要我說出來?”
洛爵猛然抬頭,眼神中的戾氣更濃:“以你的神通廣大,想要找一個人並不難吧?”
“雖然不難,但直接問最有可能知道的你,豈不是更快?”溪疊絲毫都不退讓,淺淺如塵。
因此,洛爵才更加的上火,語調猛地就升上去了:“我憑什麼要告訴你?”
“你應該比我更加清楚是憑什麼吧?”
“……”
對於溪疊想自信滿滿,洛爵固然是氣的,可又因為的確欠了他人情,這臉又不能直接撕破,不然就顯得他過河拆橋,忒不仗義。
一十幾年,沉默開來。
而兩人這無端端的一席沒頭沒尾的對話,倒是讓眾人一臉懵逼起來。
好在,懵逼只是一瞬,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的思維才慢慢跟上了兩人的步調。
這是在說鯉笙之事吧?
狐若饒有興趣的挑起了眉頭看,先不說洛爵與溪疊的針鋒相對,光是第五瞳那張一直波濤暗湧卻不得不隱藏殺氣的臉就夠他玩一年的了。
他越來越覺得,跟過來,真是太值了!
溪疊不想幹耗著,又開口催促:“我也只是想幫忙而已,所謂多一個人多一份力。洛爵,你明明明白這個道理,還要固執到什麼時候?”
這麼說,倒是成了洛爵不分輕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