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滿身盡是戾氣的永噬,所經之處必然帶來一片死亡,而他全然不顧,只想趕緊找個可以藏身之地,也好安頓下來整合下體內已經崩亂的妖力。
看看迷霧環繞的靈雲澗,沒有任何猶豫便踏上了無源橋,隨後,將圍繞著橋的迷霧染成一片漆黑後,身影在沒有頭的橋上隱了蹤跡……
而在跟父山的山腳下,洛爵一行人正站在涼亭中等著鯉笙。
說起來,洛爵剛跟鯉笙分開不久,雲圖就察覺到一股極為奇怪的靈氣在阻礙他的感應,因為並沒有察覺危險,因此也沒吭聲。
直到後來,雲圖腦子一疼,心中突然多了一處關於鯉魂的氣息,這才察覺可能方才的靈壓變動是鯉魂在附近而受到的影響。
跟洛爵一說,洛爵當即找著藉口停下來等候鯉笙二人。
若是在一炷香時間內,兩人還不回來,他們便回去找人。
洛爵的表情現在已經略微失控,可見陰沉,周身被一團低迷的氣壓覆蓋,任誰都不敢靠近。
雲圖看看來路依然不減見鯉笙的影子,趕緊晃了晃一旁靠著涼亭扶欄就開始打盹的汝愚:“過了跟父山,就進入了鬼山地界,你可想好怎麼從鬼山過去的法子?先說好啊,我們不想跟鬼鄉里的鬼撕破臉,你這個中間人可要起到作用。”
汝愚只是假睡罷了,聽到雲圖的話,當即半睜開眼睛,先瞄了洛爵一眼,這才小聲的回道:“雖然我是鬼不假,但你也別太指望我了。我都幾千年沒回來了,誰知道現在的鬼鄉是哪隻鬼大王在統帥?萬一是我的仇人之後,那他看到我……哼哼,後果你自己想。”
“那我們要你回來做什麼的?”
“那你就祈禱不是我的仇人當權吧?”汝愚說的風淡雲輕,貌似在他眼中,不管跟不跟群鬼打起來,這對戰鬥力爆表的他們來說,都不成問題。
好吧,雲圖知道自己的問題給自己添堵了。
衝在打哈欠的汝愚翻了個白眼,“要是打起來,我就把你交給對方避嫌!”
汝愚看得出吃了一驚,但隨後又知道這只是雲圖隨口的氣話。經過一番相處,他們這群人什麼脾氣,他也摸了個大概。
這幫人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他遇險,更別說什麼要把他交給仇人了。
犬火也湊過來道:“汝愚,這可不是玩笑、你不要大意。”
“那怎麼進鬼山你還是知道的吧?”淺玉兒也湊了過來。
汝愚難得成為焦點,這時候不賣點關子怎麼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瞬間能感覺他那張‘活化石’臉都給加了美顏似的,下巴極為誇張的揚起,“提到鬼山,那就不得不說說鬼山的來歷……”
“說重點。”
誰知,這逼還沒開始裝,一旁一直默不吭聲的洛爵突然開口,語氣儼然除了嚴肅就是嚴肅,冰冷至極。
汝愚話鋒一轉,立馬老實了不少:“我知道幾千年前的鬼山有一條密道出入,如今時隔幾千年,那條密道不知道是否還存在……”
看吧,老實了吧!
眾人齊齊給汝愚這種看笑話的眼神。
“既然是密道,那就說明極少有人知道。”洛爵起身,帶動周身的凌厲靈壓跟著翻舞,周圍的空間像是流動的紋絡,眾人看的分明,那是他的焦躁。
“若是沒有特殊情況,已經存在的密道不會隨意變動。這是一個突破口,值得一試。”
說罷,冗長的視線便集中在了前面的小路上。
還差不到一盞茶時間,看得出他等的失去了耐心,可一炷香的時間是他定的,又不能隨意反悔自己說的話。
眾人看的出他忍得很辛苦。
汝愚急忙呵呵笑,一改先前的慵懶不知趣:“那等鯉笙跟第五瞳回來,我就帶你們……唔嗯!”
沒等他說完,犬火淺玉兒雲圖三人齊齊往他背上落下一拳,疼的汝愚硬生生的閉上了嘴。
這時候提鯉笙的名字,他也是膽肥了!
說話間,洛爵的眼神突然一亮,正是鯉笙跟第五瞳從傳送法陣上出來。
隔著老遠,看到在涼亭等候的眾人,鯉笙便笑咪咪的跟眾人揮袖,跟闊別了幾百年似的熱情。
“喂,大家!我來了……”可目光剛跟最前頭的洛爵接觸,那活潑的聲音便硬生生止住,化為了無。
刻意無視洛爵,進了涼亭,倒是一一跟犬火他們打起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