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築……”
“這也是為了主子的幸福。”重築拼了命才說服自己說出這種話。
即使他根本不知道幸福是個什麼東西。
劉相見最有可能說服溪疊的兩人都跟溪疊一夥,自知這一次進諫又失敗了,蒼老的面容失望的堆在一起,瞬間像老了十歲,看著也挺可憐。
溪疊這時候才回過頭,看看失望至極的百官,眸光也是沉了下去。
“大家放心,引鯉樽的事情一旦落幕,我便如你們所願,納設王后。所以在這之前,你們不要再拿此事煩我了……”
向來柔和聲音像是失了主調,落在眾人心上。雖然內容令人安心,可觀溪疊那生無可戀的表情,眾人也只能別過頭,權當自己不曾發現過面前人的無奈至極。
溪疊見沒人再說話,苦笑幾分,便揮袖離開。
花礫在後,重築緊跟,不多時就消失在漫天風雪之中。
劉相等人卻在風雪中久跪未起,直到落下一行老淚……
一國之主,天下之王,擁有天下便失了自由。
王,又豈是這麼好當的?
王者二字,就意味著要失去的東西將要遠遠比一般人多,很多。
離開溪疊,鯉笙跟著第五瞳立馬前往跟父山,也好快些跟洛爵他們匯合。
途經入山最後一處小鎮時,看著街上川流不息,分外熱鬧,本來正加急趕路的鯉笙卻在大道中央停下了步伐。
至於為什麼,鯉笙也說不清楚,總感覺有人在自己耳邊不停的說話,很是煩悶。而剛停下,耳邊那陣饒人的幻聽也消失了。
鯉笙抬頭看看長街兩旁商販,基本都是些日常生活用品,也沒有什麼入的上眼之物。
前邊第五瞳察覺她停了下來,便扭頭看她,一雙翠綠的眸子生機盎然:“小鯉魚,你怎麼不走了?”
邊說話,人已經退回到鯉笙身邊,明明在下雪,他卻啪啦一聲撐開了扇子,好像在過夏天似的,呼扇個不停,惹得旁邊經過的人倒是直瞅他。
鯉笙自己也納悶為什麼停下來那惱人的聲音就不見了,活見鬼似的使勁摳了摳耳朵,“總覺得老天是有什麼安排……”
“安排?”
“昂……”
“咚”
突然,鯉笙被旁邊經過的男人給撞了一下,因為未設定結界,自然沒有避開。
雖然不疼,但鯉笙還是被撞的往後一個跙趔,好在第五瞳趕忙拉住了她的胳膊:“小心些……”
鯉笙倒是沒有在意,急忙推開第五瞳,看向剛才撞了她的那個男人。
伸手往袖口處一摸,她一直放在那裡的銀之葉果然不見了。
看著那在人群中游移的很快的身影,鯉笙突然來了興趣。
若她不是這一行業的老手,恐怖不會察覺自己被扒了。不過,能從她身上得手東西的人也算是人才了,不結交一下可對不起她原來的職業。
於是,衝第五瞳道:“你在這等我一會兒,我去找個人!”
第五瞳當時就懵了:“找、找、找人?”她什麼時候來過這裡,又什麼時候在這裡認識人了?
然而,回過神時,哪裡還有鯉笙的影子。
鯉笙沒有打草驚蛇,而是跟著那個個子並不高的男人身後,淺跟默隨。
好在那個男人並沒有發現,一路上拐了好幾個彎,還不斷對一些人下‘手’,這一路走來,倒是摸了不少東西。
不過,鯉笙隔著遠看,他摸到的東西都不是些貴重物品,如果拿去換錢,也換不了幾十兩錢。
剛才明明最後一個人身上有價值不菲的錢袋,可他卻沒有摸錢袋,而是摸了一塊並不甚值錢的玉佩。
由此看來,這男人要麼就是在尋求刺激,要麼就是不得已而為之。
鯉笙不由得更加來了興趣,而最能激起她興趣卻是,這個男人……還是一隻妖怪。
妖怪在未被世界正式承認前,要麼隱藏於荒山野嶺,要麼幻作人形跟人類一起相處。所以,變成人類的模樣混居在人群之中這是很常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