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風塵僕僕,好像許久未曾休息一般。
奚生看到鯉笙,剛要上前,卻被折桂阻攔。
“兩位老師好。”
眾人急忙作揖問好,見兩人面色沉重也不敢問別的。
倒是鯉笙,一個箭步衝過去,又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呀,兩位師傅,你們回來啦?一回來就過來看我來啦?哎呀,怎麼還用這麼上心……”
“猾欠,你在吧?!”
折桂根本不搭理鯉笙,邁步就上了湖心亭,看著湖面,本就肅重的臉色更加嚴肅了幾分,“猾欠!你在的話,就出來!”
怎麼突然找起了猾欠呢?
眾人一臉不解,唯有鯉笙肅重了神色。
驚闕山發生大事件,而折桂突然又找猾欠,莫非事情跟猾欠有關?
見猾欠沒有動靜,奚生上前道:“師兄,猾欠已經多年未曾露面,估計我們拿它沒轍……”
“掌門師尊不在,我等的確沒有辦法把它喊出來,可若是讓龍王的人過來,又壞了這苦學殿的規矩……”折桂越說越無奈,果真是因為猾欠之事。
眾人一聽,模糊的聽了個明白。
事關猾欠,鯉笙可就不管那麼多了,趕緊問:“是龍族打過來了?目的是猾欠?”
奚生道:“沒有打,是龍王派使者前來要人罷了。”
“那為什麼把玉兒跟東方令調出去?不是說需要他們進行治療嗎?難道不是打起來了?”
“誰告訴你們是打起來了?”折桂的語氣依然不好,就跟人家欠他錢似的:“不要胡說!”
“那是……”
“外面謠傳無稜圖在驚闕山,朝域已經聚集了相當可觀的人,他們打算入我驚闕山尋找無稜圖。結果,還沒開始尋找,就自己打起來了。有人在混亂中發動了大面積的破壞術,傷及了不少無辜朝域群眾。朝域城主下命救人,這才找到了我驚闕山……”奚生說道,看向洛爵。
這眼神應該是因為淺玉兒的事吧?
不過,這根本不叫大事件,頂多也是騷亂而已。
鯉笙瞪了洛爵一眼,讓他混淆視聽:“龍王為何突然派人來要人?明明已經把猾欠置之不理了幾百年……”
“想必也是為了無稜圖吧!”洛爵一語中的,看向折桂:“龍王看來也想要引鯉樽,要人只是幌子。就算我們不把人交出去,只要給他們透漏無稜圖的一絲半點訊息,他們定當就不會在乎猾欠之事了。”
鯉笙一聽可就不樂意了,“你在怎麼知道龍王不是真的來要人?猾欠好歹也是正統龍族,身為龍族貴族一脈,他被百步琅所救雖然是真,但龍族之人會怎麼想?想來也會認為猾欠是被百步琅困在了驚闕山,若萬一有一天兩方發生衝突,也可以拿他來當盾牌……”
“你以為我驚闕山是什麼?!”折桂一聽頓時暴怒,聲音高了豈止幾度:“掌門師尊可是你的師父,你直呼他的名諱不說,怎能詆譭他老人家的清譽?!”
鯉笙嚇了一跳,這才放映過來自己失言,但又覺得這只是猜測,折桂根本沒必要動怒。
生氣反而讓人懷疑。
於是道:“我這只是站在龍族的立場上考慮了一下,老師又何須動怒?再說了,龍王要人歸要人,還是得看猾欠自己想不想走吧?”
“猾欠在離水潭底,除了掌門師尊,其他人根本喚不動他。”奚生搖搖頭,這問題又回到了原點。
不管猾欠要不要走,至少得聽聽本人說什麼,也好跟龍王的人有個交代。而龍王接不接受,那就是後話。
“小鯉,這是龍族之事,我們管不了這個,你別摻……”
天羽月剛要說些什麼,鯉笙甩開他的手,大步邁到了折桂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