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桂一頭黑線,但的確若是都把人趕出去,難免會遭人嫌話,多一個人在也是沒錯的。
鯉笙卻無奈的聳聳肩:“老師,我不會改變想法的。最主要的是,這裡是要正式成為驚闕山門下弟子的最後一個試煉之地。所學到的東西將用於門中段位的排行。但說實話,我現在並沒有長遠在驚闕山呆下去的打算,那我留在這裡就沒有任何意義。”
“哦?你可知道你說這話代表著什麼?”折桂依然冰冷著神色。
鯉笙自然是想過的:“弟子會在出去以後跟師父表明意願,相信他老人家一定會理解的。”
理解什麼啊?
若是真的能理解,百步琅也就不會興致盎然的僅用一個月就把人訓練到別人要用幾百年時間的成果了。
心中這麼想,但嘴上不能這麼說,折桂還是得想著法的勸鯉笙改變想法,不然人剛來不到十天就嚷嚷著要走,這可是史上第一人,還是掌門的徒弟,這傳出去要他怎麼在山內混?
“你什麼都別說了。給你時間好好反省一下,晚上再來找我商議此事!”說罷,一個揮袖,人立馬就不見了。
哎呦我去,跑這麼快?
這麼一來,誰都清楚,折桂這是在給鯉笙考慮的時間,其實也是給自己想法拒絕她的時間。
畢竟是百步琅的人,折桂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當然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如此一來,洛爵也有了質問的時間。
哪裡還管什麼態度得不得當,上前一把就扯住鯉笙的胳膊:“跟我來!!”
這是生氣了。
也對,不生氣才怪,誰讓鯉笙又不按常理出牌。
鯉笙沒有掙扎的意思,倒不如說,這樣更好。
兩人齊齊消失,而灸弛跟上鴻秋卻也同時呼了口氣。
幸好,人還在。
兩兩相視,立馬又別開視線,各自離開。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洛爵拉著鯉笙來到一處小亭廊榭前,卻還是不鬆開鯉笙的胳膊。
鯉笙有些疼,而已經看開的她卻也不那麼在乎於洛爵肌膚相貼,笑著推開了他:“九哀,夠了。”真的夠了。
洛爵一愣:“什麼?”
“我承認騙你是我不對,但怎麼看,我都沒有騙到你吧?”鯉笙難得的誠實,越發的笑的苦澀。
再騙下去又有和意義?不如攤牌的好。
“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呼~”深深嘆氣。
“嗯?”
“九哀,放我走吧!”
幾個字,一句話,說出來,如此簡單。
鯉笙擠出笑容,卻幾乎要把眼淚都擠出來一樣:“你看,我不是犯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