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羽月一把甩開犬火,更是瞪著他:“自己人?什麼自己人?自己人會害死自己人嗎?你難道沒看到剛才都是洛九哀的錯,小鯉才會……!!”
“就算鯉笙死了也還能重生!你緊張什麼!”
“……”
犬火因為氣急而隨口喊出的話,剛喊完他自己都後悔了,頓時啞言,臉色鐵青,眼神都不知道該往哪裡看好:“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呵呵!”天羽月突然笑出聲,很明顯,笑的有多麼嘲諷,第一次露出一副冰冷的姿態,垂眼往下看著犬火:“你的意思就是,就算死了也沒關係?反正不論每一次的死亡要經歷多麼鑽心的痛苦,又跟你沒關係,是吧?”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犬火急忙道:“我們都是自己人,這種時候你就不要鑽牛角尖了!”
剛才的確是他不對,但這話卻無論也說不出口。
“鑽牛角尖?哈,這種話還是等你死一次再說吧!”
“夠了!”
大敵當前,幾人卻再次內亂,洛爵黑臉怒喝一聲。
站起,橫抱著鯉笙,慢慢走到最前面,直衝著正看著他們的那些怪物,笑的苦澀:“是那個老頭讓你們這麼做的?是那個老頭派你們來的?除了他,也沒人能操控你們這種毫無人性的怪物……”
“……”
對方沒有回應,還是炯炯的看著他,嗓子裡不時發出‘滋啦啦’的聲音。
犬火他們一聽,卻是不解。
淺玉兒見鯉笙背上深可見骨的傷口,也不敢再猶豫,趕緊道:“爵爺,先讓我看一下鯉姐姐的傷勢,說不定還有救……”
洛爵好像剛意識到淺玉兒的主要能力是救治,急忙將人扶好,“她一定會沒事,對吧?”
略帶哽咽,而他自己並未意識到:“她雖然沒什麼力量,但卻是皮厚的很,這點傷,小傷……玉兒,不能讓她死,我啊,我……”
不能就這麼失去她,他還沒有正八經的拒絕她的告白,他還沒有……
淺玉兒看著自從巫山出來後,洛爵再次握住的她的手,重重點頭,隨即展開救治圈籠罩在了鯉笙身上。
天羽月趕緊靠到前面,緊緊的盯著看,眼眶早都紅了一片。
灸弛三人在遠處看,因為洛爵方才說的話,灸弛似乎聞到什麼味道似的,臉色有些陰翳。
“那個女妖好像死了……”烏沓極為遺憾的道:“還以為她多厲害,結果被抓一下就死了,也不過如此嘛!”
“你看清楚了,剛出來的那些怪物的指甲上有劇毒……”灸弛早就將那些怪物打量了一遍,因此會凝重也是自然:“誰能想到尋闕選上竟然會殺出這麼些東西,看來正道之門也是不乾淨的。”
“什麼正道?不過是一群會雜耍的猴子聚集起來的鬧會罷了。”驚墊難得的開口,但說到倒是極為不屑。
烏沓被這話戳中了笑點,抿唇憋不住的淺笑,“論嘴臭,我也就服你!”
“彼此彼此。”
“看在我們三個難得一起行動的份上,我就不奉還了!”
“但我隨時可以接招!有本事你來啊!”
“……”
灸弛狠狠嘆氣,羅生門中,能跟驚墊對脾氣的也就烏沓,但這兩人湊一起,就跟乾柴遇到烈火,沒事總能‘刺啦’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