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氏默默的拉住了鯉笙的衣角,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的鯉笙一陣母愛氾濫。
“我鯉笙以姓氏跟你發誓,他絕對能幫上忙!若是幫不上,那我、我……嗯,我就……三天不吃飯??”
“……”
鬼夜明無奈的嘆口氣,不得不承認鯉笙的確是一個會讓人分神的姑奶奶。
不過託了她的福,從踏入朝域開始,因為高度緊張而籠罩在幾人之間氣氛終於緩和了些。
淺玉兒看了看熱鬧的第五瞳一眼,眼神閃爍,隨後便道:“你竟然相信連名字都沒有的男人會對爵爺有所幫助?”
這小妮子怎麼一天一個樣態度?
鯉笙偏偏是那種硬要逆著來的主子,見她頻頻針對自己,究其原因,也豁出去了,立馬漫過洛爵就走到了正自個呼扇著扇子,甚是悠哉的第五瞳身邊。
胳膊順勢就搭上了第五瞳的肩膀,在第五瞳莫名其妙的眼神中,呵呵一笑:“誰說他沒有名字?”
眼神一滑,落到第五瞳手中的羽扇上,又匆匆瞥過無名氏一眼,正好看到他眉宇之間隱約可現的彎月痕跡。
想了想,當即快速的回道:“羽月!”
“什麼?”
“天羽月!他叫天羽月。羽毛,小月月,隨便你怎麼叫!這樣就可以了吧?”鯉笙咋咋呼呼的樣子,感覺起來特別的有理。
說著,又使勁往眉頭已經皺的老高的第五瞳身上貼了貼,手指更是不安分的在他的手背上打著圈,一副撩人姿態。
洛爵沒有說話,倒是被她當炮使的第五瞳倍加不悅的看向正目光炯炯的看著自己的淺玉兒,眸光輾轉,立馬就明白了鯉笙這是在幹什麼。
俯身在她耳邊低語,眸眼卻直直的看著淺玉兒,該是讓她認清現實般的勾起唇角,卻用僅能兩人聽到的低沉聲音,一字一句的道:“還不快把你的手從我手上拿開……”
奇怪,第五瞳不是很愛與小鯉魚肌膚接觸的嗎?這冷漠感又是怎麼回事?
鯉笙懶得深想,反正這淺玉兒已經安靜了,她也該鳴金收兵了。
趕緊起身,走到無名氏,不對,是天羽月身邊,拉著他的手:“羽毛啊,以後就叫天羽月了,你看行不?我看行啊。”
“……”
“羽毛啊,你答應我在死之前會為我所用吧?那麼……就跟九哀締結契約吧!”
鯉笙此話一出,連第五瞳都嚇了一跳。
固然天羽月擁有不死之力,但他的確是個人,很奇怪的人類,就像受到了詛咒一般。
然而鯉笙卻在那雙灰色的眸眼茫然之前,扯住了他的手:“因為……你也是妖,對吧?”
“……”
天羽月的呆滯的表情足以證明他很激動。
沒辦法啊,在這混沌而又錯亂的幾萬年內,他孤零零的生活著,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從何而來,也不知道要去往何處。
瞬間紅塵瞬息變化,他全都是一個人。
因為孤獨寂寞與空曠感,因為不死不滅與荒蕪,不知何時開始他開始找尋解脫的歸屬地,他以為只要死了就不會再與寂寞為伴。
而在開始死亡的始端,他開始與爾虞我詐的人類往來。他認為人類這種動物定能冷酷的結束他荒謬的一生,然而時光沉淪過後卻依然什麼都沒後改變。
他還活著,無論如何都死不了,只是他身邊的人卻死了一波又一波。
可能因為與人類相處的時間太久了,他身上原本就很淡的妖氣被徹底的磨平,甚至連那些自稱大妖怪的大妖怪都辨別不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