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安靜的可怕,只聽聞陸鳳鳳越加濃重的呼吸聲。
“洛九!!”
撕破這詭異的肅重,陸鳳鳳略帶顫抖的咆哮聲響起。
白骨鞭被毀了不說,眼看著被她殺死的鯉笙竟然用這種驚人的方式重生,加上洛爵毫不避嫌的親暱舉動。
不傷自尊是不可能的。
洛爵現在眼裡只有死而復活的鯉笙一人,即使陸鳳鳳如此怒喊自己,他也是分毫都聽不到。
將犬火那墨色長袍披在鯉笙身上,同時將她橫抱而起。
“犬火,若是誰敢上前便隨你處置。”
清晰的話音,落地有聲,同時激起了千層浪。
“洛九!你若是破了戰骨臺的規矩,就不怕被八荒上下嗤笑嗎!”
“呵呵……”洛爵聞言也不反駁,只是輕笑,墨色的瞳閃現無畏的色彩。
幾步跨到那陸鳳鳳面前,揚起線條優美的下巴:“陸小姐,你現在可是正與我在比試中,若你要與我分出個輸贏的話,我自然不會逃。”
“呦,你以為憑你那斤兩能贏得過我?”陸鳳鳳秀眉皺緊,甚至可以聽到咬牙之聲,顏容早沒了從容。
但她的視線倒是依舊灼熱的放在鯉笙身上:“既然這小妖沒死,那與你的比試暫且延後,帶我再殺她一次後再教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也不遲!”
陸鳳鳳這一口一句要鯉笙的命,洛爵自是不悅的皺起眉頭,眼睛久違的眯起,帶著幾分薄情:“誰敢動她誰便是我的敵人,哪怕是在這戰骨臺也一樣。”
明明是說著天下大不為的話,可他一直用一副不在意的聲音,好似做這種事對他而言毫無威脅可言。
聞者皆在心中打了一個哆嗦。
他們也不明白,為何一個靠著靈使與詛咒之力才能在戰骨臺上又一席之地的男人,竟然會讓一些修為遠在他之上的人產生懼怕之心。
道比道,道可成道,而又非道,這是仙靈界之人都明白的理數。
可面對洛爵,面對鯉笙,這兩人的道,又是哪種道?
就算是雷音山修靈幾百年的名苑,看了這兩人的表現後,臉上也露出了不解之情。
這個男人的將來可能……不可限量。
“真是可笑!”陸鳳鳳哼笑一聲,眉眼間早就沒了耐心。
狠狠一甩手,紅色的煙霧籠罩其間,更可聞到一股濃烈的硫磺之味。
隨即往前逼近一步,“與你為敵又如何?你這麼快就忘記剛才被我打的差點要斷氣嗎?”
犬火見她上前,趕緊邁步往前,擋在洛爵身前,大義凜然的道:“犬火在此,還由不得你……”
“退下。”
誰知,洛爵輕喝一聲,在犬火詫異的眼神中,昂首站到了陸鳳鳳對面。
笑了笑,墨色的瞳略帶流水般的清冷,衝犬火輕聲道,“你記住,從今往後,只要我洛九哀還活著,便絕不允許同伴先為我以身犯險。”
“可爵爺你方才受傷……”
“無須擔心。我絕對不會再輸了。”
歷經i剛才,他深刻的明白,這世上還有比死更可怕之事,因此想要守護同伴的心情絕非兒戲。
洛爵雖是輕柔的說,可是字裡行間的肅然卻讓犬火禁不住弓下了腰。
抬頭看了看他堅毅剛美的側臉,終究是無奈的嘆口氣。
洛爵的脾氣他很清楚,一旦下了決定,就不會輕易更改。
只好作了個揖,同時接過他手裡的鯉笙,默默的退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