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張臉變幻莫測，彎腰笑著將人往府中請：“幾位大人說的都在理，咱們家侯爺說京城官員都看不上他捐錢得了侯位，應不會有人來，幾位大人能來，實乃侯爺之榮幸。”
“呵呵。”
“……”
面對管家的恭維，關啟瑞幾人面上都說不上好看，尷尬的笑了兩聲。
要不是為了打向家的臉誰會來赴暴發戶的宴。
“侯爺一直對自己的侯位耿耿於懷，覺得是靠捐錢得來的，不夠名正言順，幾位大人到府，足見大人並非世俗之人，不以侯爺的出身論英雄，真好，真好。”管家說著還甚至還用衣袖擦了擦眼角。
關啟瑞：“……”
眾大人：“……”
這乍一聽沒什麼，怎麼越品越讓人覺得不對味呢。
幾位大人跟著管家進入府邸，一路到了前廳幾位大人臉色更不好了。
偌大的府邸冷冷清清，從大門到前廳一路上他們竟連丫鬟和小廝都未曾見到。
“幾位大人請坐，我這便去請我家侯爺。”管家招呼幾位大人落座，隨後匆匆出了大廳，留下幾位大人面面相覷。
廳內一瞬間氣氛變得壓抑。
“咳……”關啟瑞輕咳一聲，眼神暗暗掃視落在幾位大人身上，張嘴似想要緩解尷尬。
“永安侯府竟如此冷清。”孫楊躲過關啟瑞的視線，側頭朝著一旁的李安道。
李安也覺得奇怪：“怎連奉茶的丫鬟也沒有？”
就算永安侯有自知之明，自認沒有向家有實力，可終究是皇上親封的侯爵，宴會哪能一點不安排？
“向家故意和永安侯同一天設宴，說不定暗地裡早就打壓過永安侯了。”王常山冷哼一聲。
陳榮正點著頭。
李安側頭低聲道：“向家如此蠻橫，明日早朝咱們可要好好參他們一把。”
陳榮正聞言搖頭：“別看向家無國籍，嚮明侯的名聲可不比當年小，你看他們入京多日來鬧出多少事，皇上不還是一點處罰都沒有，設宴這點小事參奏到早朝上，陛下也未必理會，還顯得咱們……沒有度量。”
“就沒人能製得住向家了？”李安哀嘆，甚是憋悶。
陳榮正沒說話，表情已說明一切。
王常山和孫楊也哀嘆起來，習慣性抬手想要喝杯茶壓一壓，伸手才後知後覺，無人奉茶——！
關啟瑞一直想接話，始終找不到機會，注意到王常山和孫楊的動作，恰好門口有丫鬟經過，開口喚住：“你過來。”
丫鬟站在門口似遲疑一下，方才進來，倉皇行禮，聲音微顫：“大……大人有何吩咐？”
“你去奉上一些茶來。”關啟瑞道。
丫鬟抬眸看了眼。
“愣住作甚還不去快去。”關啟瑞沉了聲。
“是是是。”丫鬟惶恐連連應聲退出門。
關啟瑞今日來永安侯府本就是窩著氣，如今府上的待遇讓他更加煩悶。
“這裡可是永安侯府，關大人這麼喧賓奪主就不怕惹永安侯不快嗎？”王常山冷哼一聲嘲諷道。
關啟瑞本想要緩解幾人的關係，才會讓丫鬟奉茶，沒想到他們嘴巴這般不饒人。
冷冷看了眼，也懶得拌嘴。
王常山見對方不答話，又哼了聲也不再理會。
陳榮正，李安對視一眼，靜坐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