嚮明侯始終握著拳頭,臉色寒的厲害。
顧朔和千帆寂再次看到這個地方比任何人都難受,他們當時就在這裡,就在這裡眼睜睜的看著……
饒是葉千寧還活著,內心的經歷過的依舊緩不過來。
四方山成了糾纏他們的噩夢和心魔,每每午夜夢迴看到這個地方,都會讓人發瘋和膽寒。
桑衍從樓下上來,見幾人依舊坐著未動,忍不住詢問:“陳老,向兄可休息好了?咱們再不動身,日落之前就入不了京城了。”
“著急你先走。”嚮明侯冷道。
“……”
“爹,咱們的確該走了。”
四方山距離京城也就幾個時辰的路程,她們人在此處,訊息應該早就傳到了。
顧朔,千帆寂的目光才從窗外收回,沒有說話兩人站起身。
桑衍摸摸鼻子,不經意瞥見身邊的五大三粗滿身土豪氣息的裕盛佑,眼底閃過驚訝之色:“盛世子?”
“三……三王爺?你怎會在此?”裕盛佑看清來人也很驚訝。
“此話應該本王問你才是,世子怎會在四方鎮?”
裕盛佑這才想起自己的位置,呵呵一笑道:“一個月前,皇上召四大藩王入京,三王爺不知道嗎?”
“近來去了邊關,剛剛返京還未聽聞此事。”桑衍眼底的神色一轉而逝。
“原來如此,三王爺既然碰上了,今兒我做東,咱們吃飽喝足一同入京可好。”裕盛佑慷慨。
“不了,本王還有些事,等入了京本王再宴請世子。”
裕盛佑也識趣:“一言為定。”
桑衍點頭,轉身迎著走來的陳老走了幾步:“陳老小心一些。”
“唉,人老了不得不服這個勁兒。”陳老被葉千寧攙著走:“要不是這丫頭,老夫骨頭都得散架了。”
連日坐車饒是被照顧的無微不至,上了年紀也不行了。
若當初他自己先行,他這身子骨怕是走半年都如不了京城,不服老不行了。
葉千寧攙扶著陳老路過裕盛佑的時候,眯著眸子衝他笑了笑:“感謝貴客的金存票。”
裕盛佑本就覺得有些不對勁,聞言面上一陣扭曲,難受極了,眼睜睜的看著她們下樓。
“三王爺。”
桑衍走過他之時被他拽住。
“世子有事?”
“他們是何人?”裕盛佑問。
“陳老是婁山學宮的院長,此次來京是主持婁山十五年一次的祭司大典。”
“你們是要今日入城?”
“恩。”
裕盛佑得到確定,神色更加扭曲了,那表情比吃了屎還扭曲。
“車子都等了很久了,世子改日在說,本王先行一步了。”桑衍拱手。
裕盛佑鬆開手,面容扭曲之後便是惱怒,該死的,竟然被她們給騙了。
本就要離走,還坑了他那麼多金存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