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思君看著小新成猛然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以為他又色心大起,繼而嚇得揮舞起銅鏡,對著小新成一通亂捶。她大驚失色的嚷道:“你快放開我!你這個色狼!你快放開我!這是我的東西!你快放開我!”
小新成聽見曇思君這麼一說,猛然又抓住她捶打不止的右手。他強行拉近她的身子,詫異萬分地說道:“你說什麼?你說這是你的東西?”
小新成緊緊抓住曇思君的雙手,眼睛裡滿是吃驚,他心裡有些欣喜又有些激動,希望這是真的。
“這是我的東西!你快放開我!好痛的!”曇思君拼了命的想要掙脫小新成的雙手,卻始終敵不過眼前這個男人的蠻力,只能一個勁的叫疼。
小新成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淚水,喜極而泣。他一把將眼前的嬌人緊緊的抱進懷中,激動的說道:“清兒!我找了你快兩年了,終於找到你了!我就知道,你沒死!你沒死!”
一個大男人竟無緣無故的哭了起來,而且還是這麼英俊瀟灑的男人。
曇思君的心既忐忑又不安,她翹起頭,看著小新成哭的傷心,心也跟著慢慢的軟了下來。
她戰戰兢兢地伏在小新成的懷中,一動不動,任由他伏著自己的肩膀哭泣。
頃刻後,小新成停下了啜泣。他靜靜的抱著曇思君,感受最開始的美好。
“現在,你該抱夠了吧?”曇思君羞答答地問道。
小新成聞聲,輕輕地放開懷中曇思君。他正過她的身子,輕扶著她的雙肩,含情脈脈的注視著。
那種眼神貌似望眼欲穿,那種眼神貌似要將人吞噬。
曇思君看的不自在,繼而又不由自主的防衛起來。
小新成看曇思君總是防著自己,兩眼黯然神傷。他百般溫柔的問道:“清兒,這些日子,你是怎麼過來的?”
“清兒?誰是清兒??”曇思君聽言,一臉茫然。
“你不記得自己了嗎?那你還記不記得我?”小新成面色煞白,驚詫不已。
曇思君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而後無知地問道:“你是誰?”
“你叫馮清如!是太武皇帝親封的長樂郡主!你手腕上的手釧,是我送給你的!我是小新成啊!”小新成苦苦的說道。
他傷心,她竟然忘了自己。
“小新成?小新成是誰?我不記得!我不記得!我不認識你!你快走!”曇思君只是覺得這名字莫名的熟悉,卻始終也想不起來。她努力的想啊想,頭卻彷彿似要炸開一般,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啊啊”的直叫,嘴裡高喊著:“我是誰?我到底是誰?我到底是誰?”
“你怎麼了?清兒!清兒!你怎麼了?”小新成見她如此這般的痛苦,心裡如刀絞一般。
一聲尖叫過後,曇思君卻暈了過去。
聞聲趕來的曇曜法師,看著馮清如暈厥過去,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小新成。
小新成此時才明白,為何自己會一直找不到馮清如。
他們倆各自住在南頭北尾,雖然屢次經過洞前,卻從未走近洞前仔細探過,所以總是與他的清兒擦身而過。
小新成看到備受折磨的馮清如,心裡煎熬難耐,靜靜的等著她醒過來。
直到次日,馮清如方才醒了過來。
小新成依靠在床邊,給躺在床上的馮清如講著過去的種種。他這麼做,只為能喚起她的一絲記憶。
小新成溫柔的說道:“知道我送你的手釧,為什麼只有七顆海紅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