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回來了!”馮清如忙去歡迎。
“回來了!給皇后娘娘請完安,坐了坐就回來了!本宮猜到你們會在這,所以本宮還專門命人做了些菜,都是我們家長的特色菜!一起嚐嚐!”馮昭儀鶯鶯燕燕的回道。
馮清如聽著馮昭儀說菜,口中直流口水,早已迫不及待的想要嘗上兩口,便催著眾人上桌。
幾個人,一壺酒,一桌菜,生了火爐,有說有笑的吃了起來。
這個年,唯獨拓跋晃過的不痛快。
西宮。
一連數月,只能靠著湯藥才能勉強維持行動的拓跋晃,卻屢次三番的找拓拔燾進諫,誰知皆被阻門外。拓跋晃心中無法排憂,只得氣急敗壞的在筵席上喝著悶酒,眼睛還時不時的瞟一眼宗愛,恨不得將其大卸八塊。
宗愛看著虎視眈眈的拓跋晃,心中亦稍有不安,覺得這拓跋晃仍是個隱患,怕有事發的一天,心中亦開始醞釀。
席間,宗愛與眾臣把酒言歡。
“丘太醫!聽說這太子的藥都是張太醫負責的?”宗愛不懷好意的問道。
“正是如此!宗大人怎麼想起問這個了?”丘太醫知道宗愛言外有意。
這丘太醫與宗愛乃是一丘之貉,兩人一起,那是聊的掏心掏肺,甚是投機。
“這太醫署中,醫術高明的除了丘太醫就是張太醫了。你們兩人,我倒覺得丘太醫的醫術更勝一籌啊!不過,為何卻是張太醫掌管整個太醫署啊,而不是你呢?”宗愛挑釁道。
“我也認為如此。只是張太醫比我年長,又無大錯,想要代替他談何容易!”丘太醫卻是自負了得。
“那丘太醫怎麼不想個辦法拉他下來?”宗愛左右看了一眼,湊上前低聲的說。
“這不是想不出來嘛,要不然他還能坐到這麼久?”丘太醫張狂的哼哼兩聲。
“我倒是有個辦法!”宗愛終於道出了心聲。
“哦!說來聽聽!”丘太醫哪肯放過這種升官發財的機會。
宗愛附耳過去,兩人悄悄說著些什麼……
正月過了十五,拓拔燾在江邊舉行了封賞儀式。
又隔一月,乍暖還寒。
忽一日午後,拓跋晃嘔吐不止,苦叫連天,之後昏迷不醒,病危在即。
前來的太醫們檢查了方子和殘存的藥渣,也說並無問題,大家皆找不出緣由所在。
得到訊息的小新成和拓拔濬也連忙的趕了過來。只見屋裡擠滿了人,還不時傳來哭哭啼啼的聲音。兩人徑直走了進去,只看見眼前這個生命垂危的父親,啞口無言,兩淚縱橫,傷心不已。
小新成精通醫術,傷心之餘便不禁去把了拓跋晃的脈搏。他只覺的自己父王的脈搏忽而時高時低,忽而若有若無,又忽而如翻江倒海之勢,兇猛至極,又忽而如刀劍相交,兩股力量爭執不下……
這分明是中毒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