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淑儀鬆了一口氣,便又心不在焉的走回了自己的寢室。本想好好放鬆一下的她,此時已完全沒了志趣。她漫步走至房中,坐在桌前,回想起最近發生的事情,發起了呆。
寢室不大,五六人同住,卻也寬敞。無論如何,馮淑儀都覺得只此一晚,怎樣都是好的。
忽然,一個和馮淑儀年差無幾,面容姣好的女子,坐在了馮淑儀的一旁。
她拿起茶壺,倒了一杯熱茶,猛地一飲而盡。喝完,嘴裡還嘖嘖的發出聲來,彷彿很久沒有喝過水一般。既而,她又接著倒了一杯新的。
喝茶的那一陣,女子瞥見身旁一動不動的馮淑儀。她慢慢的品著茶,目不轉睛的盯著馮淑儀,不禁產生了好奇之心。她好奇的問道:“你在想些什麼呢?”
馮淑儀仍是沒有絲毫回應。
“唉!唉!”女子用手推了推馮淑儀。
馮淑儀回過神來,卻看見一個陌生的面孔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心裡立馬生了幾分羞澀。她難為情的指了指自己說道:“你是在叫我嗎?”
女子點了點頭,手中還託著一個空杯,又漫不經心的問道:“你在想什麼呢?我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反應!”
女子邊說邊又放下手中的茶杯,又重新倒滿,而後又拿出一個新杯,也跟著倒滿,遞給了馮淑儀。
“謝謝!”馮淑儀雙手撫摸著杯身,佯作若無其事的接著說道:“我沒想什麼!沒想什麼!”
看到馮淑儀處處小心謹慎,女子似乎也感同身受,她忽而想要誠心結交眼前的馮淑儀。她真誠的說道:“我叫李萌生!你叫什麼?”
面對李萌生突如其來的熱情,馮淑儀一時招架不住。她怯生生的回道:“我叫淑儀,馮淑儀。”
“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馮淑儀!”李萌生驚呼道。
馮淑儀不禁緊張起來,她奇怪李萌生怎麼會知道她的名字。
“你不用害怕!我在幽州的時候就聽過你的盛名!我是幽州刺史李道恭的女兒!只可惜,我父親被奸人冤枉,說他貪贓枉法,最後陛下竟然株連了我們全家。現在,我們家只剩我一個人了,還被送進了宮。”李萌生眼中噙滿了淚,娓娓道出自己的身世,眼中盡是對逝者的哀悼之情。
馮淑儀聞聽李萌生的遭遇,只覺得兩人同病相憐,心裡不禁也生了悲痛之心。她哀嘆道:“原來你和我一樣的遭遇啊!”
李萌生聽言,亦是疑惑的反問道:“你也是如此嗎?難怪我一見到你,就感覺你和我很投緣。”
馮淑儀點了點頭,淚眼梨花酒窩醉。
兩人一見如故,執手相看,轉悲為喜,饒有興致的聊起了家常。
李萌生說:“我們這麼投緣,不如你當我的妹妹吧!以後也好有個依靠!”
馮淑儀說:“好啊!好啊!以後就有人和我一起玩了。”
就這樣一個成了姐姐,一個成了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