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嶷站在一邊,看著地上面色鐵青,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李奕,心裡難受得不是滋味。
可縱使他再怎麼難受,他也不敢有一句違背拓跋弘心意的話。
他呆呆地站在拓跋弘的身邊。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聲悽慘的叫聲。
“李奕!”
馮清如忽然哭著衝了進來。
“太后?”
忽然看到馮清如與王遇出現的拓跋弘與抱嶷,有些驚呆了。
太后怎麼會這麼快找到這裡?
不過,仔細想了一想,拓跋弘認為就算是馮清如來了,也已經為時已晚,便又沒有那麼擔心了。
馮清如淚流滿面地跑到李奕跟前,輕輕地抱起了李奕的上半個身子。
“李奕!李奕!……”
她接連呼喊了幾聲,可懷裡的李奕卻只是有氣無力地睜著兩個眼睛,對她微微一笑。
他不應聲,馮清如就更加擔心了。
她又氣又恨地瞪著拓跋弘,兇巴巴地責問道:“弘兒!你這是給李奕喝了什麼?”
然而,拓跋弘頭往右邊一別,雙手背於身後,卻輕描淡寫地回道:“沒什麼!只是鴆毒而已!”
此時,馮清如聽拓跋弘說是鴆毒,氣急敗壞了。
她緊緊抱著李奕,怨氣沖天地說道:“你竟然想毒死李奕!”
“難道他不該死嗎?”拓跋弘即刻反駁。
“呵!……呵!”
馮清如聽到這話,忽然陰冷地笑了出來。
過了三秒,她又直勾勾地瞪著拓跋弘,眼神中忽然升起了一絲戾氣。
“哀家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竟然連自己的父皇也下得了手!”
由於悲傷過度,馮清如一激動,便提到了李奕的身份。
在她心裡,李奕就是第二個拓跋濬!
拓跋弘聽到了“父皇”二字,首先冷笑了一聲。
接著,他又冷漠地說道:“父皇?朕的父皇早就已經駕鶴西去,怎麼會是面前的李奕?”
面對馮清如的話,拓跋弘感到可笑至極。
“你糊塗!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