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長烈站在門口,又衝著院子裡歇斯底里地嚷了一句。
“什麼事?”一個四五旬的男子突然在獨孤長烈的背後冒了出來,低沉地應了一聲。
男子高大而不粗獷,朗目嚴峻,絲烏黑,一張輪廓分明的臉龐,油亮飽滿,看不出一絲歲月年久摧殘而後留下的痕跡。他身上穿著一件寬大而織錦的白色垂直裰衣,腰間還繫著一根鴉青色的幾何紋狀的金絲縷帶,雙手背於身後,腰身直挺,雖是年近半百的人,但看起來卻依舊是意氣風,神采奕奕。
獨孤長烈聽聲打了個寒顫,繼而轉過身。
“爹!”
他見到身後的人正是自己的父親獨孤火烺,“嘿嘿”笑了兩聲,口吻一下子軟了下來。
這個世上,估計,獨孤長烈最怕的就是獨孤火烺了。
“嗯!叫我何事?”獨孤火烺轉頭又往房裡走去,坐到正衝直對的高凳上,悠然自若地倒起了茶喝。
“爹!我跟你說!嗚嗚嗚!……我這兩天被人欺負了!”獨孤長烈一改自己狂妄囂張地模樣,反而帶著尖腔細調,臉上變得苦楚委屈了起來。
“被人欺負了?”聽到獨孤長烈說被人欺負,獨孤火烺只是“呵呵”地輕笑了兩聲,而後懷疑地說道,“在這司州,還有人敢欺負你?”
獨孤火烺心知肚明,他們獨孤家在司州家大業大,有權有勢,那不是一般人能夠欺負的起的。何況,他這個兒子,也向來是霸道狂妄的很。
誰敢欺負他?
“是真的!爹!”獨孤長烈面露急色,連連不停地又強調了幾遍,“我真的被人欺負了!”
看到獨孤長烈滿臉的急色,不像是開玩笑,獨孤火烺便也跟著變得正經起來。
“哦?!誰欺負的你?”他認真地問道。
“是兩個外地人!”
這時,獨孤長烈卻像是抱緊了大腿,癟著個嘴,彷彿這就要哭出來。
“外地人?”
外地人也敢欺負本地人?
獨孤火烺覺得更是讓人匪夷所思了。
“對!是兩個外地人!一男一女!看起來,很不簡單!”
獨孤長烈與李奕、馮清如打過幾次交道,所以,對她倆的印象記憶深刻。
“就一男一女,有什麼不簡單的?”
獨孤火烺卻是對獨孤長烈的話,表示無法相信。
“真的不簡單!”
獨孤長烈忽然湊近了獨孤火烺的跟前,兩眼圓睜,極度認真鄭重地說了起來。
“那男的連九兒妹妹的婚事都敢拒絕,而那女的,直接就和九兒妹妹吵起來了!”
獨孤九兒在司州那是身份尊貴的象徵,在這,還真沒有幾個人夠膽挑戰獨孤九兒的存在。
所以,聽到獨孤九兒被拒絕和被挑釁的事情,獨孤火烺直是瞠目結舌。
“還有這事?”
“有!而且,最讓人覺得不簡單的是,今天早上,九兒妹妹竟然還幫他們一起欺負我!”
獨孤長烈又提及了今早的事情。
“哦?!”
“也不知道九兒妹妹是不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幫著外人說話,還狠狠兇了我一頓!感覺她對他們比對我還好!”
獨孤長烈嘴巴癟得更厲害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