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蔑地笑了笑,一手上指蒼天,狂妄地說道:“王法?哼!我告訴你什麼是王法!我們獨孤家在這就是王法!”
大漢顯然是一副趾高氣揚,目中無人的樣子。
這人竟然這麼猖狂!
騎在馬背上的馮清如,心裡有些看不過去。
正在這時,那狂妄的大漢,又接著猖狂地說道:“在司州這個境地,你也敢說王法!?——這整個天下,都是我們獨孤家幫陛下打下來的!你還跟我談什麼王法!?”
大漢死死地盯著老漢,眼珠子幾乎都快要瞪出眶外,滿目皆是對老漢的不屑與鄙夷。
“你們就是一幫強盜!一群沒有人性的強盜!我要去,我要去告你們!”
老漢盛怒之下,氣得整個人直打哆嗦。
“告我們?”聽到老漢說要告狀,大漢氣勢咄咄地往前逼近了幾步。
老漢見狀,嚇得畏畏縮縮。
緊接著,大漢又鄙夷地看著老漢,大放厥詞,道:“哼!也不看看你的德行!就你一個普普通通的漢民,沒權沒勢的,還想跟我們獨孤家鬥!我實話告訴你!我們朝廷裡,有的是人!你想告我們,做夢吧你!”
原來是朝廷裡有人!難怪口無遮攔!——沒想到,我朝廷裡竟然還有這種惡人存在!
馮清如坐在馬背上,聽到大漢的話,不由得開始反省自己。
正在這時,嘴上鬥不過大漢的老漢,卻上前試圖強行搶起了包袱。
“你,你……你把東西還給我!快還給我!”
大漢與老漢拉拉扯扯,半天糾纏不清。
一個,堂堂七尺,彪形大漢;一個,風燭殘年,老弱無力。兩人無論是從體型、身高還是力量上,都是相去甚遠。
就在這時,隨著“哎呀”一聲,老漢被胡服大漢用力硬生生地推倒在地。
老漢重重地摔倒在地,四腳朝天。
可即使這樣,胡服大漢卻並沒有饒過老漢的意思。
“你個不知好歹的老頭!我……”他一邊怒罵,一邊又握緊拳頭,迅地向老漢的臉上揮去。
“住手!”
說時遲那時快,正當拳頭馬上要落到老漢臉上的時候,馮清如卻猛然喝住了胡服大漢。
胡服大漢被人喝住,猛然一驚。他好奇地看向馬背上的馮清如,慢慢收起了剛剛揮出去的拳頭。
馮清如一襲白紗輕裳,衣袂飄飄,悠然自若地端坐在馬背上。
她冷冷地看著馬下站著的大漢,面若冰霜。
大漢也目不轉睛地看著馮清如與李奕,上下仔細打量起了兩人。
她的冰顏之上,嵌著一對柔若湖水的雙目,明眸炯炯、黑亮而又深邃。那如瀑的流,那如山的遠黛,那如櫻的嬌唇……秀靨上沒有一絲歲月波折的痕跡,看起來不僅潔淨如玉,而且似幻似真。
尤其,是她那深深的眼波之中,還時不時地沁出一絲絲對老婦老漢憐惜的情意。
這種溫柔,使人略看上一眼,便會情不自禁地陷入進去,繼而無法自拔。
她的身後還筆直地坐著一個男子。
男子身材修長高大,黑垂直而亮,劍眉斜飛,張揚之下還深藏著一雙銳利的黑眸。黑眸間~還不經意地流露出些許犀利的精光,由內而外,漸漸散出一種孑然於天地間,傲視獨立的強勢。
整個面容~稜角分明,就猶如精雕細琢地一般,俊美絕倫的異常。
只是仔細了看,彷彿~從他邪魅的面容之上,你還能看得出他心底的一絲放蕩不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