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玄說這話,語氣已經相當嚴肅,展海平雖然心有不服,但是也不好太造次冒犯師父,只得按捺下心裡的不平,在他看來,若非萬家在後面撐腰,郎家是萬萬不敢在董家集這麼放肆的,而且若不是萬宣榮與郎雎聯手,胡廷度也不被砍掉右臂,加上萬家一向為惡不少,是以展海平才對萬家態度如此激烈。
端木崇玉見無玄實不願與萬家現下就起衝突,便轉移話題問劉希聞道:“對了,希聞,齊大師可還在鎮上。”
劉希聞回道:“噢,齊大師幾天前去到通西谷了,聽說是水原來人了,他去接一下!”
端木崇玉聽了,立即眉眼飛動,笑道:“又三年了嘛,不知道這次有多少水原寶劍呢,這回我們山莊可得多留一把才好,你們飛雲山莊可不能再推辭了,我被下面的那些小子擾得閉關都不得清靜了,說什麼也得留下兩把才成!”
劉希聞知他這是強詞奪理,要知道玉劍山莊歷年所得水原寶劍還要多於飛雲山莊呢,他不由苦笑道:“老莊主,您老人家還跟我們這些晚輩打馬虎眼啊,這每三年一次的水原兵器算下來可是貴山莊所得最多了,為此,我們山莊各地掌櫃可是沒少跟我們總莊這兒抱怨呢!”
端木崇玉一擺手道:“那我可不管,你們守著齊大師這麼個人物,誰知道你們暗地裡請他打了多少好兵器呢,這次我得先挑,放心,我也就挑上兩把像樣的就好,剩下隨你們怎麼分,怎麼樣!”
劉希聞笑著搖了搖頭,卻說道:“那老莊主,您這回可就要失望了,實話跟您說,這次並非是三年之期,而單單是水原來人而已,齊大師只是去接人!”
無玄等人其實並不瞭解水原來人有什麼特別,聽了還有些無所謂,端木崇玉與展海平等人卻是知道那通西峽谷對於普通人來說,就是條死亡之路,水原每次運貨來都是集結他們族裡眾多高手一起才敢走這通西峽谷,這次居然沒有帶貨而只是來了人,不知道是否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展海平問劉希聞道:“希聞兄,你可知水原這次來人所為何事?”
劉希聞說道:“這我哪裡知道,聽老齊那話,來人好像身份不低,是他們大長老的弟子。”
端木崇玉轉頭對無玄說道:“情況真是讓人猜不透了,道長,我們得在這裡住上幾天了,你意下如何?”
無玄說道:“一切都隨老莊主吧,老莊主,看你們這表情,莫非這水原來人有什麼蹊蹺?”
端木崇玉看了看眼前眾人,見大家都看著自己,不管知道還是不知道情況的,都想聽他說一說裡面的關竅,便說道:“實際的情況我也不知道,只是我聽祖師說過,這通西峽谷裡面十分的邪門,常人進入的話,那就是十死無生,祖師當年曾試圖走一走這通西峽谷,結果卻差點折在裡面,什麼危險他老人家沒說,只是他跟他師兄在出來後在通西峽谷入口處刻了石碑,禁止中州有人踏足那裡,而每三年水原都會派出不少高手結隊而來,像這次單單來人而沒帶貨物的情況還沒有發生過。”
這等秘辛,無玄等人竟是從未聽說過,驚訝之情顯露無遺,展海平與大山天幸他們對東部大森林的怪事多有耳聞眼見,相對來說就顯得平靜了許多。
無玄疑惑道:“難道就沒有人試著再進谷去嗎,若是有那膽大之人想要進谷怎麼辦?”
端木崇玉笑道:“飛雲山莊這些年已安排了人在谷外巡視,看到了,自然攔住他們!”
展海平由於多年不理飛雲山莊之事,對於山莊居然有這麼一個安排卻是不知,便問劉希聞道:“希聞兄,山莊都安排了什麼人在那裡?”
劉希聞道:“這事聽說是莊主親自安排的,是誰,有哪些人我卻是不知道了!”
嚴老旁聽著這些話,暗自心驚,他沒有想到,玉劍山莊和飛雲山莊聯絡如此密切,玉劍府由玉劍山莊坐鎮,震懾群倫,通西峽谷如此緊要危險莫名的關口卻由飛雲山莊來守著,可以說玉劍山莊是把自身的一半安危都交託給了身後的飛雲山莊,如此看來,兩家之間的合作還要遠超外人所見才是,而玉劍山莊與飛雲山莊的這種戰略同盟很可能決定了未來整個中州大地的走向。
想到這裡,嚴老看了看展海平身邊的天幸,心裡不由得暗自慶幸。
展海平見劉希聞也不知情,心裡更是詫異,如此看來,這個安排是個絕密的安排,而據他所知,山莊裡各個緊要之人的安排他大略都清楚,想來想去,卻是想不出還有什麼人可以安排到通西峽谷那裡去,那裡可是緊要的所在。
無玄這時問道:“不知韓先生與贊山小兄弟去了哪裡,為何沒有看到呢?”對於司馬贊山,無玄可是非常欣賞的,此時見不在這裡,想來也就沒在山莊裡了,於是有此一問。
劉希聞道:“韓冬韓先生因為有急事處理,所以到中州去了,而贊山則是帶人陪著齊大師去了。”
無玄聽了,點了點頭。
端木崇玉閉關多年,韓冬他是認識的,司馬贊山卻是沒聽說過了,問無玄道:“道長,這位贊山小兄弟是什麼人物啊?”
無玄笑道:“這位小兄弟,老莊可得見見,二十來歲的年紀,居然練就了一身驚人的功夫,我門下弟子裡,除了海平,沒人是他對手,你說厲害吧!”
這個評價就讓端木崇玉等人都動容了,就是展海平也沒想到他師父對司馬贊山有如此高的評價。
端木崇玉問道:“那可得見見,真沒想到,這次西風鎮之行,居然有如此多的意外之事,沒白來,那水原來人竟然能讓齊大師親自去迎接,自不是泛泛之輩,那也得見見,是吧,道長?”
無玄道:“是值得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