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鉞見貓貓在自己手裡扭動起來,他突然發現,隨著貓身和人身越來越融合,她現在的身體的韌性無限趨近與貓的身體,在這裡扭動時幾乎跟貓的腰身一樣,他都懷疑她是不是真變成液體,從他手中滑出去。
不管可不可能,她都不可能從他手中逃走,仇鉞用了個巧勁,將貓貓撈到自己懷裡坐下。
“別動了,該來的報應總會來的,不用你親自出手。”
貓貓耳朵動了動,覺得有點癢,且他壓低的嗓音聽得她身體有點酥軟,一時間忘了掙扎,更忘了她剛是要跟石榮拼命的。
她想著,是不是仇鉞對她用了什麼聲音法術,可以用聲音禁錮她的那種?
其他人對兩人現在曖昧的坐姿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一來他們不知道這兩人是什麼關係,可能就是情侶呢?二來,貓貓剛才的怒意表現得那麼明顯,仇鉞將她壓制著不讓她衝動,賈絲涵反倒感謝仇鉞沒讓貓貓傷害石榮,怎麼還有閒情去猜測別的。
所以除了貓貓被壓著外,審問繼續。
毛原問:“那你們跟那些人交易的貓狗哪來的?”
石榮一聽到這個,身體就抖了起來,如果說前面那些話讓他羞於啟齒才支支吾吾的話,現在卻更像是在害怕,恐懼著什麼。
他捂著胸口,手指無意間地抓了抓,最後才下定決心開口,然而:
“就是那些……咳咳咳咳。”剛開口,他就劇烈咳嗽起來,比剛才的還嚴重,且一咳就停不下來,到最後還咳出血來。
賈絲涵心疼地喊道:“不要再問了,他知道的我基本都知道,我還回答你們,先讓我老公回房休息吧,他也該吃藥了。”
她努力順著石榮的氣,在石榮終於好些了,沒再咳的時候,將他扶起來回了房間。
過了一會,賈絲涵重新出來,坐在石榮剛坐的位置——的旁邊,神色悽苦,卻還是強撐著說:“兩位大師,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就問我吧。”
說是兩位大師,看的卻是毛原,因為從一開始就是毛原在問,仇鉞跟完全路人一樣沒有任何參與感。
毛原則已經在剛才的問話裡,找回了他的優越感,這次都不再看仇鉞的,直接帶著他的威嚴,問:“就剛才的那個問題,你老公是哪來的資源,跟他們交易的?”
“就是那些流浪貓狗,”賈絲涵敘述的聲音比石榮穩定許多,人看著也比石榮鎮定,“我們在網上發過公告,可以救助任何的流浪貓狗,讓大家如果有發現的,可以送到我們這邊來,之後,我們會告訴他們,那些流浪貓狗已經被領養了,再發一些早就準備好的影片。”
“你知道得這麼清楚,你也參與了嗎?”
賈絲涵搖搖頭:“我也是最近老公生了這種病,才從他口中得知的,因為這些流浪貓狗都大多都生著病,而且我不需要記錄購買它們的錢,頂多就是登記一些藥和醫療裝置的使用,我對這些貓狗的料理也不太懂,醫院裡有專門請人的,我沒怎麼管過,我老公說治好的流浪貓狗讓人領養,沒治好的就找地方安葬了我也就信了。”
“那你老公多出來的錢,你沒懷疑過嗎?”
“他說是網上那些人對於他們所做的事的支援,還有一些領養的家庭,會將打的疫苗的錢給我們,這些七七八八的,就是一筆不小的錢。”
“要求免費救助那些流浪動物的提議是誰提的。”
“是左曼清提的,我說過,她是真的很喜歡這些小動物的。”
毛原問到這裡就沒再繼續問了:“你老公得了那奇怪的瘡,你卻沒有,想來,你應該是沒有參與過的,我暫且相信你。”
“謝謝毛大師。”賈絲涵真誠地感謝,“還請大師救救我老公,我以後一定會看好他,不會再讓他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了,我還會監督他真正的去幫助那些流浪貓狗,算是對之前那些貓狗的補償的,大師,您相信我,我一定會做到的,你救救我老公吧。”
她說著站了起來,給毛原跪了下去。
毛原拿著喬,端著姿態等賈絲涵磕了三個頭,才將她扶起來。
貓貓看到這裡撇了撇嘴,她家鏟屎官從不接受跪拜的,他就算接受委託幫了人,也都用物質來抵消那份人情,明碼標價,事情完後誰也不欠誰,對方要是感激仇鉞,後續再給仇鉞幫什麼忙做什麼事送什麼禮,仇鉞也很少接受,若對方給出的什麼東西是仇鉞真想要的,仇鉞會另外再幫他做件事來抵消。
仇鉞只接受子孫的跪拜,他說他又不是眾人信仰的神佛,拜一拜就可能實現你的願望。
仇鉞有自己的人生觀,這裡面有他自己偷懶不想管事的緣故,所以定了這些要求,只限於對他自己,其他人他不管,他也不覺得自己做的就是正確的,別人就得跟他一樣,比如有些高人就需要信仰,人家的活計就是收集信仰,也夠資格……可這毛原,他又有什麼資格?站在那裡,高高在上地接受他人跪拜?
仇鉞摸摸貓貓的腦袋,貓貓身子一側歪進鏟屎的懷裡,眼不見為淨。
她自己都沒發覺,她被仇鉞養著養著,三觀什麼的,都往他那邊發展了。
那邊,毛原對求助他的賈絲涵說道:“現在只有一個辦法能救你老公,想來你也知道了,就是消除那些因為你們枉死的生靈。”
賈絲涵連連點頭:“是,請大師指點,我該怎麼做?”
毛原邊說:“第一點,你們必須馬上停止這些交易,也如你所說的,以後要真心去幫助那些生靈。”
賈絲涵接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