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這不有生意了,我就調查了下,才知道的,那,老仇?仇先生?仇大師?您老接嗎?”
“讓她現在到我店裡去。”然後再次掛了他的電話,仇鉞低頭對貓貓道,“回去了。”
貓貓剛才有偷聽到一些,知道為什麼回去,所以沒有多問,只是突然兩腳一蹬,往仇鉞的背上跳去,但她現在是人,沒有貓的輕巧,說是跳,還不是說整個人往他背上撲,然後勾不住他的肩膀又往下掉。
仇鉞無奈地手背後,將她接住,稍微一抖,穩穩當當地把她背到背上:“你這懶貓。”
貓貓哼哼,能揹她走路,是鏟屎的榮幸。
他們到輪迴店門口的時候,已經有一個女人神色焦急地等著了,見到仇鉞從車裡下來,激動地走過來:“您就是仇大師吧,我可等到您了,這次,您一定得救救我老公啊!”
仇鉞淡淡地看她一眼:“進去說吧。”
他越過女人,將店門開啟,進去後,先點燃了一種味道淡淡的,能讓人緊繃的精神稍稍放鬆的香,給貓貓倒了杯水,讓她多喝點水,然後再拿給一次性杯子,給女人也倒了一杯。
“謝謝。”女人在淡淡的薰香下,神色平緩許多。
輪迴香店店面分為兩部分,靠左的一個“「”這樣的吧檯,長的那邊幾乎隔開店面的豎截面,吧檯裡面是一個個貨架,裝飾古董和香搭配的放在一個個大小不一,但錯落有致的格子裡。
右邊則是個休閒區,有個用木頭做的小假山,假山的頂面就是桌子,香就點在“桌面”的一邊,看著就像一條仙霧般的山泉,在往下漂流,賞心悅目的。
這假山桌周圍放著幾個木頭凳子,提供給像女人這樣的客人,再往裡一點,是更私人的地方,有現在專屬於貓貓的躺椅,還有個專門放她東西的架子,魚缸也擺在那裡,成天考驗著貓貓的耐力。
仇鉞在躺椅和“假山”桌子之間的藤椅上坐下,既可以看著身後的貓貓,也算跟客人面對面:“說吧。”
“我叫賈絲涵,我老公叫石榮,我們夫妻,和一個朋友叫桑天力,我們三人合夥開了一家寵物醫院,寵物醫院名叫含情寵物醫院,因為桑天力的妻子叫左曼清,我們老公就娶了我倆的名字合起來的諧音。”
這短短的介紹裡,可見兩家人關係不錯。
賈絲涵接著說:“我老公和桑天力都是寵物醫生,負責救治那些動物,我負責醫院的管理,還有那些醫療裝置,和我們附帶著賣的跟寵物有關的那些東西,都是我負責的。”
“桑夫人就沒做什麼?”
“曼青的性格比較天真浪漫,既不會管理,也不會給寵物看病,不過她是真的很喜歡這些小動物,隔三差五的都會到醫院幫忙,給它們洗澡啊,陪它們玩啊,偶爾也會幫忙招呼一下客人,她是真的真的很喜歡它們。”
賈絲涵有些好笑:“有時候,我都覺得,她對小動物比她老公還看重。”
說到這裡,她傷感憂心地斂了笑容,眉頭再次皺起:“桑天力的事我聽說了,他是被……他家養的小德咬死的?”
貓貓坐直了身子,緊盯著賈絲涵,嘴巴微微嘟起來。
“這事還沒有定論,查清楚前不能下結論。”仇鉞公事公辦地說,“還是說說,你今天來的目的吧。”
賈絲涵趕緊點頭:“抱歉,我老公最近身上發生了很奇怪的事,跟這些貓狗有關,所以我敏感了點。”
她稍停了下,才往下說:“其實,我也說不明白究竟怎麼回事,就從一個禮拜前吧,我老公他身上開始長瘡,一開始沒太注意,還去醫院開了藥,可不管怎麼抹都沒有用,那瘡從一點點越長越大,長到後面,就像是,”她面露惶恐,壓低聲音,“像是那一排排的牙印,有像貓的,也有像狗的。”
“要只是這樣也可能是碰巧,那可牙印顯現出來後,那瘡就開始腐爛,我老公又癢又疼,睡不著吃不下的,我們去看過醫生的,醫生說要做手術一個個刮掉,我老公不肯,也受不了那折磨,大師,你一定要救救他,在這麼下去,他一定會死的。”
“這生病的事,你得去求助醫生啊,還能指望求神拜佛,病就能好?”仇鉞老神在在地靠在椅背上,他一個捉鬼的天師,反倒像個反對迷信的科學教授。
賈絲涵著急地說:“我、我本來也是個不信神佛的,可這件事實在太詭異了,我老公這幾天晚上一直做噩夢,一直夢到有狗在咬他,有貓在抓他,他還聽到它們說,要、要將我老公吃了。
都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為了我老公我只能都試試了,我知道您是真正有本事的,請您去看看我老公,行嗎?報酬絕對不是問題的,多少錢財,都沒有我老公重要!”
這女人還挺深情的?貓貓兩隻爪子搭在仇鉞的椅背上,歪著腦袋,從仇鉞的身側打量著賈絲涵。
她可以為了老公去懷疑那些貓狗,而那位桑夫人則更在乎那些貓狗,捉到兇手更大的目的在於為小德伸冤而不是她老公的死。
“那就去看看吧。”仇鉞無可無不可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