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鉞望向了周心萊。
周心萊一愣,反應過來後,不願相信地捂著自己的胸口:“什麼意思?我?是我把髒東西帶進來,自己害自己,還傳染了符簾?怎麼可能,我才是受害者,我是被她連累的,只有她天天偷偷去接觸那些流浪貓,誰知道什麼時候被貓妖盯上的,”
“對,”周心源應和,同時對仇鉞充滿了懷疑,“我告訴你,你是騙子沒關係,但你要敢在我家裡胡說八道,小心我……”
“跟所謂的貓或妖,沒有任何關係。”仇鉞看都不肯周心源,對周心萊道,“你手上沾有人命。”
“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周興華有點急了,“我女兒多純良一孩子,你不能隨隨便便一句話就把她給毀了。”
仇鉞無視他人,只盯著周心萊。
後者被他看得心慌慌,但還是說:“我、我怎麼可能殺人,你別在這胡說。”她轉向蘇蘭,兇她,“這就是你找的大師?本事沒有,就只會胡說八道?”
“不是的、我……”
正在蘇蘭急著解釋的時候,仇鉞淡淡然地接著往下說:“是近七個月,已經產生意識有了靈魂的胎兒。”
周心萊僵住,她顯然是想到什麼,臉色比之前哭啼啼的時候還白,她隨即搖頭自我否定:“不可能,這不可能,這世界打胎的千千萬,七八個月拿掉的又不止我一個,憑什麼那些人一點事都沒有,我、我就得……”
她想到符簾曾經盯著她的肩膀看,再想到這幾天越發沉重和痠疼的肩膀脖子,如果、如果她肩膀上真的坐著一個小孩……她渾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連呼吸都不太敢用力。
聽到女兒這些話和她明顯不對的神色,周興華就知道仇鉞說的是真的,他連忙拉住女兒,著急地問:“怎麼回事,啊?什麼打胎?你、你……”
他低頭看了看女兒的肚子。
“爸!”周心萊哭了起來,彷彿受了極大的委屈,“是、是我出國那段時間,那個男的、他……他在我懷孕的時候有了別的女人,我是沒辦法我才……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我,為什麼!”
周心萊哭倒在父親懷裡,惹得他父親憐惜,都捨不得怪他女兒做出蠢事,一口一個罵著那個混賬。
仇鉞冷漠地看著,毫無同理心地插話:“我先走了。”
他隨身就帶了一個黑色的箱子,現在提著這個箱子就能走,根本不屑那所謂的報酬。
他的意思很明確,既然不信他,他自然沒必要留下。
沒有任何的遲疑,仇鉞徑自地轉身,現在最著急的,是周心萊,因為胎兒的事連家裡人都不知道,而仇鉞連打掉的月份都清楚。
她見仇鉞要走,推開父親衝上去拉住仇鉞:“大師,大師你別走!”
仇鉞避開了周心萊的手,不過也停了下來:“還有事?”
“你、你救救我吧,我能感覺到,那絕對不是錯覺,那個、那個東西要殺死我,我真的能感覺到,如果你不救我,說不定今天晚上,我就會死了,我不想死啊,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