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蘇越敲門。
說實話,他心裡其實是有些忐忑。
雖然根據嚴東顏所說,這是個八年前就已經被宣佈了死刑的科研專案,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但蘇越畢竟是盜取了薛屏海研究的心血。
說到底,他心裡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江元國固然是國外,但終究是人族,和偷異族東西的感覺不一樣。
可蘇越也是個普通人。
自己不是聖人,他對自己的要求更沒有那麼高,所以也只是愧疚。
再說,屠宗師鏈裡,也有老師兩年的心血。
不算偷。
“進來吧,門沒鎖。”
實驗室裡傳來了薛屏海的聲音,有些嘶啞,好像也很落寞。
這是蘇越第一次聽到薛屏海的聲音。
他開啟門。
“薛博士您好,我叫蘇越,來自神州西武,是武大交流團的學生,也是嚴東顏的學生。”
蘇越連忙自報家門,這也是禮貌。
“嚴東顏的徒弟?
“有出息啊,學會偷竊別人科研成果了。”
薛屏海用手指頭捏著腦袋上殘留的幾縷頭髮,朝著蘇越莫名其妙的一笑。
他的眼神意味深長,裡面蘊含著極大的資訊量。
而蘇越就有些尬了。
這老頭。
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嚴東顏不是打好招呼是了嗎?
這問題,我該怎麼回答?
承認?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自己並沒有偷竊,只是無意中看到了。
“不用想著怎麼解釋,我從來沒計劃問罪,況且一個失敗的試驗品,偷就偷了,丟垃圾桶都沒人撿,無所謂。”
然而,薛屏海又笑了笑,打消了蘇越的顧慮。
“這麼多年,實驗室裡只有我一個人,而且我也沒有扔垃圾的習慣,所有的資料全部手寫,廢紙也都碎紙機碎了。
“即便這樣,你還能盜竊出不少內容,證明你有點本事。
“但我對間諜這種事情,絲毫沒有興趣,所以也不用解釋。”
縷完頭髮,薛屏海又坐在床上摳腳。
好端端的畫面,突然就有了味道。
“你也不用解釋,說什麼是嚴東顏的研究成果。
“他已經離開專案八年,神州亂七八糟的事情多,說好的一起去大寶劍,說好一起玩貪玩藍月,可他都沒有時間。
“嚴東顏傳送過來的資料,有幾個關鍵點,是我半年前才剛剛推演出來,世界上不可能再有第二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