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悠的病來得突然蹊蹺,傅羽為了這個已經是心煩不已,然而還不等傅羽再去找花顏,更頭疼的事情又來了。
“白家的人?”傅羽頗為焦躁的點了點太陽穴,只覺得滿心煩躁。誰家的人都好,就是白家的人難對付,見了心煩,不見又不行。
太陽穴歡快的突突跳了半天,傅羽嘆口氣,“把人請進正廳吧。”
這次來的是白華,白子瑜的父親是也。一行人浩浩蕩蕩氣勢洶洶的進了府中,大有興師問罪的架勢。
暗衛早候著了,面無表情的伸手一攔,攔住了白華。
白華長得一臉精明,本就是怒氣衝衝來的,現在又被攔下,胸膛裡那把火騰騰的燒了起來,不等暗衛開口,怒火已經噴發了出來:“大膽!一個小小的護衛,居然還敢攔路!當你們這傅家是皇宮嗎!傅家主的架子也是真大,不叫人迎接本就是失禮,現在不讓進是幾個意思!”
白華氣的胸口一起一伏的,叫人比較擔心他若是一個激動會不會直接閉氣暈過去。
暗衛依舊面無表情的抹了把臉,公事公辦道:“白老爺誤會了,我家主子有請。”
白華重重的冷哼了一聲,挺著胸膛就要帶人進去。
暗衛自動略過了白華,伸手再次攔住了他身後的護衛們。“抱歉,主子請的是白家老爺,其餘人,請在院外等候。”
白家護衛說白了就是暗中培養的死士,個個忠心耿耿,見暗衛不讓他們進去,齊刷刷拔了劍虎視眈眈的盯著暗衛,大有不叫進去就跟你拼命的意思。
好在白華理智尚存,畢竟這裡是傅家,若是動起手來,他們未必會佔到便宜。
“都幹什麼!沒規矩!”白華斥了一聲,叫護衛們收起了兵器,“你們就在這裡等我,我倒要看看,許久不見,傅家主的架子是不是和以前一樣大!”
正廳裡,白華剛一進去,傅羽也來了,顯然他是聽見了那一番話的,人還沒走過去,臉上的笑先揚了起來。
傅羽笑眯眯的拍了拍手,給白華的氣勢鼓掌。“白家主,好久不見,這盛氣凌人的架子又大了。”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白華多麼精明的一個人,即便心裡窩火,也還是扯出了僵硬的笑臉來,回懟了過去:“彼此彼此,傅家主的架子端的也不小,許久不見,這傅家門檻又高了,只怕是一般人都進不來呢,就是皇宮也沒這般戒備森嚴。”
“呵呵呵,白家主倒是厲害,居然知道皇宮裡的守衛部署,不知道的,還以為白家主本事通天,多長了一雙眼睛按在了皇宮裡。”傅羽笑眯眯的回了過去。
白華一噎,眯起了眼:“哪裡的話,傅家主的嘴皮子又厲害了,我看就是村口的長舌婦人,也比不得傅家主你的一條三寸不爛之舌。”
這話就有些過分了,含沙射影的罵傅羽就是個長舌婦,白華逞了口舌之快,一時有些得意。
傅羽皮笑肉不笑:“白家主過獎。不過傅某以為,就是村口的長舌婦,也有怕瘋潑婦的時候,因為潑婦敢當街大罵,長舌婦卻不會罵,白家主以為呢?”
白潑婦眼睛眯的都快看不見了,忽然哈哈一笑,似乎極為愉悅道:“傅家主好口才,白某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不敢當不敢當,畢竟是現學現賣,在白家主面前就是班門弄斧了,慚愧慚愧。”傅羽一臉謙虛。
兩人各自在心裡咬牙切齒的對罵完畢,相互笑眯眯的客客氣氣的入了座。
“前幾日犬子無辜受傷,下手的人就在傅家主這裡,所以白某今日前來,一是要討個交代回去,二是要同傅家聯姻。想必傅家主對第一件事心裡清楚得很吧?”白華開門見山,眼神就像那淬了毒的刀子一樣,嗖嗖的朝傅羽飛了過去,恨不得將他扎個透心涼。
傅羽自動遮蔽了白華的視線,慢悠悠的飲著茶,見白華又頻頻的看了過來,這才放下茶杯笑了一笑,揣著明白裝糊塗。“哦?竟有這種事?令郎武功高強,竟能被我的人所傷?”
“傅家主莫要裝糊塗,我兒中了毒鏢,幸虧解毒及時,這才險險的保住了一條命,我今日來,就是要帶回那下毒手的人去,還請傅家主明察,莫要包庇了兇手!”白華冷了臉,把茶盞重重的磕在桌子上,以此發洩自己心裡的不滿。
傅羽很是配合:“白家主放心,若真有此事,傅某一定徹查,一定給白家主一個交代!”
“如此最好!”見傅羽居然這麼好說話,白華暗暗吃了一驚,但心裡還是奇異的舒坦了不少,以為是自己佔理,傅羽不佔理,所以不好駁了他的要求。想到這,白華又裝腔作勢咳了幾聲,“善解人意”道:“白某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這樣吧,傅家主只要交出那個兇手來,白某帶回去親自懲罰,這樣既給了我交代,又不必讓傅家主分心勞神,一舉兩得,傅家主以為呢?”
“好主意好主意。”傅羽呵呵呵一笑,就在白華以為傅羽之所以讓步是在害怕而洋洋得意時,傅羽話鋒突然一轉,似笑非笑道,“只是方才我也說了,一定會徹查此事,既是白家主來討要公道,那我傅家一定不能仗勢欺人,更何況打狗還要看主人,既是我的人傷了白家主的人,那更得好好查一查,只是需要些時間而已,白家主不會連這點時間都給不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