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救救我的女兒吧!”二夫人聲淚俱下,跪在地上扯著樂悠的衣角不肯鬆手。
“你想讓我幫你,卻又不肯告訴我實情,二夫人,你這是在強人所難。”樂悠看似無動於衷,嘴上更是無情道,“我想二夫人是個聰明人,既然會千方百計的算計著要我幫你,一定是早早打聽好了我們的身份,你知道就算白府家大業大,也斷然不敢和皇室中人起衝突,所以你處心積慮的求我家公子來給白大小姐看病,又機關算儘想要撕開白夫人偽善的面目,只是我始終不理解,白大小姐何德何能,能讓二夫人你不惜一切也要好好護著?你不說,我也不會問,只是二夫人,求人幫忙,可不是你這樣求的。”
“我”二夫人動了動嘴唇,愣愣的看了樂悠一眼,最終鬆開了手,像失去了全部力氣一般,癱倒在了地上。
“就算是到了現在,二夫人還是打算隱瞞到底嗎?”樂悠扯了扯嘴角,“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奉陪了。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多管閒事的。”
見樂悠要走,二夫人終於回過神來,驚慌失措一般伸手去拉住她,苦苦哀求道:“不,樂悠姑娘你不能走,求你救救我的女兒!”
不遠處突然傳來腳步聲,樂悠微微皺眉,拉起還坐在地上的二夫人就躍上了房頂,同時捂住了二夫人的嘴,防止她出什麼聲音被人發現。
樂悠趴在房頂往下看,待看清下面的人時,不由得挑了挑眉。
白夫人有些氣急敗壞,斥道:“簡直胡說八道!那個賤人呢?你不是說她和傅羽的那個小丫鬟在一起嗎!”
通風報信的小廝頓時結巴了,害怕道:“回,回夫人,剛剛她們確實在這裡的呀!小的還看見二夫人給她跪下了,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小的怕二夫人要對您不利,這才趕緊去和您報信的呀!”
“哼!”白夫人重重的哼了一聲,“你倒是忠心耿耿,行了,我知道了。那個賤人活不了幾天了,你下去吧,別被人發現了。”
該死的!她精心培養的傀儡已經被毀了,那個賤人又想搞什麼名堂?
白夫人心裡隱隱感覺有些不安,雖然她清楚,以二夫人一個人勢單力薄的力量,翻不出什麼浪花來,可偏偏那個賤人和傅羽的人攪在了一起!事情已經越來越不受她控制了,不行,她不能再被動下去了!
想到這,白夫人那塗抹著厚厚脂粉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等著吧,很快,這個白府就要翻天覆地了!
樂悠雖然不知道白夫人在打什麼如意算盤,但看她的神情,接下來她會去找二夫人的麻煩一定是沒錯的了。
“如果我沒猜錯,白夫人一會兒就會去找你,十有八九不是什麼好事。二夫人,你可要做好準備。”樂悠不冷不淡的提醒了一句,“畢竟,你想保護的親生女兒,對白夫人而言,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
說著,兩人從屋頂後面落下,樂悠立刻將二夫人送回了她自己的院子,囑咐了兩句,便離開了。
兩個女人的交鋒罷了,她還真的沒有興趣摻和,至於誰能更勝一籌,那就看她們各自的本事了。
白大小姐的閨房內。
“回傅神醫的話,大小姐已經服過藥了,眼下還在昏睡。”小丫鬟連頭都不敢抬,畢恭畢敬的低著頭回答傅羽的話。
傅羽聞言,神色淡淡,從袖中拿出一張藥方來,囑咐道:“這是今日之後的藥方,不必再換藥了,什麼時候你家小姐能下床走路了,就把藥停了吧。”
小丫鬟趕緊雙手接過來,道了謝,這才回了裡面去照顧自家小姐。
樂悠踱著步子走進來,見傅羽正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藥箱,湊過去輕聲問道:“這麼著急給藥方,你想走了?”
傅羽聞言抬眸看她一眼,嗯了一聲,道:“這裡不宜久留,既然治了病人,便沒有逗留的理由。”
樂悠伸手按住他的手,問:“要是,我不想走呢?”
“你沒有繼續留下來的理由。”傅羽終於正視她,“你不該多管閒事的。”
樂悠撇了撇嘴,沒再多說。
只是傅羽向白老爺辭行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些小小的意外。
看著滿屋子的家丁護衛,傅羽冷了臉,沉聲問道:“白老爺,這是何意?”
樂悠站在他身旁,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替白老爺回答了:“還能是什麼意思,咱知道了他家裡的醜聞,要殺人滅口了唄。”
白老爺從椅子上起身,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似乎在為傅羽他們感到可惜。“手腳乾淨點,動手吧。”
家丁和護衛們一得令,蠢蠢欲動的想要撲上來,但傅羽的周身氣度擺在那裡,見了鬼一般,他們就是不敢上去了。
樂悠忽然嗤笑一聲:“我說,白老爺,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引火上身啊。”笑聲還沒落下,她手中的劍已經出鞘,幾乎沒有人看清她的動作,可她身旁的一個護衛忽然捂住了脖子,重重的往後栽倒了下去,睜著因為震驚而佈滿不可思議之色的眼睛,沒了氣息。
“嘖嘖,一群烏合之眾,居然還想來打殺我。真是不自量力。”樂悠嫌棄那個護衛的血弄髒了自己的劍,隨手掏了帕子擦著佩劍,而後漫不經心道,“還有人想要試試我的劍嗎?儘管上來就是,千萬不要因為我是一個女子就讓著我,因為那樣打起來最沒意思,殺人也不過癮。”
“你!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我的府上殺人!”白老爺有些慌,指著樂悠後退了兩步,順帶拉了個家丁在自己面前擋著,這才敢怒氣衝衝的指責道,“來人吶!把這個目無王法的丫頭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