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城。
深夜。
陳天陽在小酒館喝的酩酊大醉,人事不省。
金靈兒剛開始還勸了他幾句,後來發現勸不聽,她也就不勸了,就那麼一直默默地坐在陳天陽對面,雙手撐著下巴看著他喝。
直到陳天陽徹底喝趴下,倒在桌子底下,她才伸了一個懶腰。
“哎呀,臭小子,總算完事了!”金靈兒拿出十枚靈石放在桌上,招呼道:“小二,酒錢!”
說完,她一把將陳天陽拎起來,放在自己背上,揹著陳天陽離開了酒館。
酒館不遠處就有一個可以提供住宿的旅店,金靈兒早就訂好房間了。
直接揹著陳天陽上樓,將其朝床上一丟,而後幫陳天陽脫掉鞋子,讓夥計打來一盆熱水,先給陳天陽洗了一把臉,又給他洗了一下腳,這才幫陳天陽蓋上被子。
她自己則是盤腿坐在角落的蒲團上開始打坐。
又過了好一會兒後,金靈兒突然睜開雙眼,淡淡地說了一句:“來了這麼久了,何不進來坐坐?”
唰!
金靈兒話音剛落,一個頭戴斗笠身穿黑色長裙的女子瞬間就來到了陳天陽房間裡。
金靈兒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呵,我道是誰呢,原來是無憂仙門的先祖呀?徒弟見過先祖!”
金靈兒雙手抱拳,陰陽怪氣地道:“先祖隨便坐哈,我正專心打坐呢,我就不招呼你了!主要是我沒那閒工夫招呼你,你請便!”
“你……”藍綵衣氣得臉都綠了,不過,他還是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對著金靈兒說了一句:“你先回避一下,我有事跟他單獨聊聊!”
“我回避?”金靈兒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叫我回避?憑什麼!他可是我親徒弟,他喝多了,現在醉的不省人事,你讓我回避?你想做什麼?萬一你趁他喝多了,圖謀不軌,把他給睡了,我找誰哭去!”
“你!”藍綵衣氣得聲音都在顫抖:“金靈兒,你說話注意一點!別忘了,我現在可是你師父!”
“師什麼父!”金靈兒一臉嫌棄地撇了撇嘴:“我是為了跟我家天寶在一起,我才勉為其難答應拜你為師的,這一點,我們大家都心知肚明就行了,你又何必拿出來說事!你搞得好像你真是我師父似的,你以為你誰呀?做我師父?你也配?”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藍綵衣冷冷地道。
“我說你做我師父?你也配?”金靈兒很鄙夷地又說了一句:“怎麼樣,我說了,你能把我怎麼著!”
“找死!”藍綵衣突然右手對著金靈兒伸手輕輕一揮。
金靈兒左手一推,一道足有尺許厚的金色光幕瞬間擋在她跟前。
“砰!”藍綵衣的一股元力擊打在金色光幕之上,傳出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