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總能找到交通工具的,我們坐一輛拉豬車去了縣城,然後搞到小汽車了。
他媽的,終於又能上路了。孜孜打起精神開車,她相當抱歉,所以也十分賣力,開得飛快。
大概三個小時後,進入了秦嶺地界,而此時時間是早上十點多鐘。
還有一個多小時,可以的。我說高洲不遠了,這樣開半小時就能到。
孜孜也歡喜,但附近都是車了,路上可不好走,她不得不慢點開。
我也不急,穩下來了。
但是,我們被人撞了。
當時我殺人的心都有了,一輛電動車突然開出來,他媽的那傢伙都不看路,孜孜又疲憊,反應不夠快,這就撞上了。
當時附近還有不少人的,那電動車的大媽不肯走,擱哪兒哇哇叫,說什麼賠錢、報警啊之類的。
我氣得要發狂,孜孜六神無主,一直說是電動車自己衝出來的。
然而咱們向來是窮人有理富人不仁的,所以開小車的總是吃虧的。人民群眾都尼瑪圍過來了,後面的車也被堵住了,那大媽都要抱住我們輪胎了。
我身上沒啥錢,買著小車都是用卡的。現在我特麼去哪兒弄錢賠給你?那大媽還說要去醫院檢查,不準走。
後來警察都尼瑪來了。
我要瘋了,草她媽的,直接動手了,把這幫人全收拾了,然而讓孜孜快跑,於是我們被追了。
我就打電話給陳沐沐,讓她幫我處理一下。結果她又罵我:“少爺,你是不是犯二啊?我在最南方,你讓我去中部處理你的交通事故案?”
我說你特麼難道沒有熟人在這邊嗎?搞一下啊。她不吭聲了,直接把電話掛了。
我真是日了整個養豬場了,繼續跑,孜孜開車很神,別人追不上。
而且後來沒人追了,我就安心了,一看時間,快正午了。
我急得冒汗,怎麼那麼悲催啊我草!
孜孜也是急了,開得飛快,後來終於進入了高洲市內,熟悉的場景出現了。
而此時我和孜孜都一臉疲憊滿身臭汗。最慘的是已經過了正午了。
沒有辦法,讓孜孜開去高洲大酒店,這裡有錢人結婚一般都會去這個酒店擺宴席的,秦瀾或許也會來這裡。
我們過去了,果不其然,外面全是婚車,都是價值百萬的豪車,喜氣洋洋的。
秦瀾就在裡面!
我立刻下車狂奔過去,孜孜沒有跟來,說等我。
我就跑進去,現在我有點惡臭難聞啊,而且形象不佳,頭髮亂糟糟滿臉豬油。
保安自然是不准我進去的,我還是動粗,然後搭電梯上去。
一路找過去,在第七樓找到了一大群人。
他們就在這裡參加婚禮,但我進去的時候發現有點不對勁兒,因為這些人一個個都沒有喜色,不少人還有點不耐煩了。
此時幾乎過去一個小時了,婚禮還沒開始?或者是匆忙就結束了?
我看向前面,一眼看到秦瀾了。她穿著潔白的婚紗,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裡,他父親焦急不安地坐著。
這是什麼情況?我顧不得歡喜了,立刻要跑過去,結果被人一把拉住,我正想動手,那人卻開口:“我擦,李辰你咋成乞丐了?”
是房東!我一喜,蹲下來擦擦汗,說這是什麼情況?房東比我還疑惑:“新郎一直沒來,秦瀾都站了好久了,大家也不好出聲。”
新郎沒來?那我不算搶親了?我心中一動,揪住房東就去衛生間。
他搞不懂,我直接用衛生間的水洗了洗身子,然後把溼漉漉的衣服褲子脫掉。
房東看傻了,我將他的西裝脫了下來自己套上。他要罵人了:“靠,你要幹嘛?我咋辦啊?”
我理了理頭髮,深吸幾口氣,緩緩地平靜下來,然後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這不合身的著裝,大步出去:“你叫你小太妹來接你吧,我要當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