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梁芸十八歲的生日,梁家的人都會被請過去。
雖然所有步驟都在我的計劃之中,但梁苟要我明天宣佈與他結盟,這就有點急了,我暫時沒有應對方法,如果不宣佈那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而一宣佈,估計梁夫人就得完蛋了。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那份合同,最重要的人是梁樹青。
時間越來越少,我和梁夫人都急死了,但梁樹青還是沒有訊息。
我又不敢打電話過去,萬一他正在行動之中呢?一個電話過去可是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的。
我只能等著,從白天等到黑夜,晚上也無法入睡。
梁夫人特意來找我,問我合同的事怎麼樣了。我說還沒有訊息,她急得冒汗了:“那怎麼辦?是不是梁苟已經知道我們的計劃了?說不定是他在利用我們呢。”
這個應該不太可能,如果他有那麼厲害的話我們還玩兒個毛啊。
我說他沒那麼叼,只是他運氣好,加上他又急著當家主,所以意外地把我們逼入絕境了。
梁夫人要急哭了:“要不明天你就找個藉口別去了,情況不對。”
我搖頭:“其實我去不去對梁苟關係不大,他已經跟蔡家聯盟了,完全可以動手了,只是他想把蔡家當成底牌,如果我再宣佈跟他結盟,他完全不必讓別人知道他和蔡家的事,我估計他怎麼也有點心虛的,畢竟把股份都給蔡家了,能不讓人知道就儘量不讓人知道。”
梁夫人努力平靜下來,我想了想道:“梁苟十分心急,我懷疑他可能還會有別的手段,你明天派點人手過去,不要讓別人知道,就在外圍等著吧,萬一真的要兵刃相見,我們也好有援兵。”
梁夫人立刻去辦了,我自己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思考事情,也盼著梁樹青的訊息。等到了午夜,梁樹青的電話終於來了,我大喜過望趕忙接聽。
梁樹青的聲音竟然十分虛弱,同時又如惡鬼一般在憎恨著誰:“陳少,我被發現了,梁苟把我牙齒都打碎了,我現在不敢行動。”
我大吃一驚,這下完了,梁樹青又說:“陳少你別擔心,他不知道我是要偷合同的,我先偷了他的寶石,他果真以為我是要錢財,並沒有懷疑別的事。”
媽的嚇死老子了,我鬆了口氣,沉聲道:“那你先別輕舉妄動,免得再次失手,明天你女兒生日,還是有很多機會的,你抓緊機會吧。”
他說他明白,那我們也不多談了,掛了電話。知道了梁樹青的訊息我也算是安心了不少,可惜他失敗了,如今又是深夜,梁苟估計就在臥室睡覺,合同應該也在臥室,梁樹青是不能冒險的。
我著急也沒有辦法,只得睡覺。翻來覆去難以入睡,最後好不容易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一早梁夫人把我叫醒了,我艱難睜開眼睛,好特麼困啊。
梁夫人說該出發了,我強行起來,趕緊洗漱。不過提不起精神來,昨晚都沒睡好。
梁夫人看我這樣難免心急:“你擔心得睡不著嗎?難道真的出事了?”
我忙說沒有,我精神得很。她哀怨地嘆氣,我轉移話題:“箐箐呢?”
梁夫人說她去領兵了,我們的援兵。我抽了抽嘴角,好吧,殿下還是適合幹這種粗活。
於是我們倆和一群保鏢出發了,也沒用多長時間就到了梁苟的住所。
上次我來過一次,當時到處都是暴露的女僕,現在也有很多女僕,不過都穿得很正經,完全沒有誘人的樣子。
客人們也基本來齊了,我和梁夫人算是來最晚的。不過我們一來大夥就圍過來了,當然是圍我的。
梁苟也過來跟我說話,之後還把我單獨帶離了人群。
我說有什麼事直說,大家都是熟人。梁苟那張老臉笑得全是皺紋,心花兒都開了:“陳少,聽小芸說你不跟梁楠結婚了?”
我抿抿嘴,說對,那婆娘太讓我生氣了。梁苟同情地看我:“我懂你,你放心吧,這個仇叔給你報,女人有什麼了不起呢?都是讓男人草的貨,你說是吧?”
你丫是不是太嘚瑟了?這種話都跟我說,我心裡冷笑,嘴上卻回應:“是啊,我層次不夠,以前不懂,你也知道我其實是個鄉下人。”
他哈哈一笑:“說什麼鄉下人,我們都是有權有勢的男人,就該享受女人,我們結盟後,叔讓你看看另外一個世界。”
這個我可不想看,我說成,反正整天閒著也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