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這種時候他痛得不理智了,伸手要掰我手腕,我不貪,猛地抓住他兩根手指一掰,這下他脫不開了,手指骨斷裂了。
我爬起來就跑,他捂住手指慘嚎兩聲,卻也沒追擊,而且起身靠著牆,奮力眨眼睛。
簡直太驚險了,我嘴裡還在冒血,白夜叉鼻樑也在冒血,而且他斷了兩根手指,這波賺大了。
我的策略正確了,我沒敢貪心掰他手腕,就怕失敗,這下成功弄斷他手指了,是個不小的勝利。
果斷開嘲諷:“傻逼,你也學街頭鬥毆術啊?叔叔告訴你,叔叔就是街頭混起來的,你跟我班門弄斧差得遠了。”
他沒反應,低下了頭。我皺眉看他,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帕,包紮住斷裂的手指上了。
這是臨時接骨,這小子厲害得很。而且他竟然不怒了,低著頭包紮好了,緩緩抬頭看我。
他嘴邊都是血了,鼻樑裡的血還在冒,這傢伙就擦了擦,然後往樓上走來。
他像是一頭壓抑著憤怒的猛獸。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不要撞他了,這小子吃了虧,肯定有經驗了,貼身肉搏我還是幹不過他的。
我就轉移陣地,繼續利用木柱子折騰他。他上來就是一腳,那木柱子崩裂了,一些碎末還飛到了我這邊。
這傢伙狂怒了啊,情況不太妙,他還如此冷靜我根本不好動手。
果斷再次轉移陣地,我往房間跑去了。這房間有個大窗戶,直通外頭的竹架子。我直接越窗而出,雙手攀住了竹架子,站在了這竹架子通道上。
下方是密密麻麻的架子,旁邊則是安全布,遮擋住了陽光,這裡依然很暗。
我能看到樓下,得有六七米吧,摔下去不死也殘。
我並沒有遠離窗戶,我還得打個埋伏,當年我差不多也是這樣埋伏冰姐的,硬是把冰姐弄得和我談和了,我還得試一試。
我就貼著牆,踩著竹架子過道盯著窗戶,他絕逼會追出來的。
果不其然,他真出來了,但很小心,竟然拿著木柱子胡亂掃了一下兩旁。
我就被他掃了一棍,不過我忍著沒吭聲。白夜叉就終於出來了,他速度非常快,雙手抓住窗戶直接一跳而出。
我就來不及給他一下,他已經站在竹架子上了。兩人又對上了,竹架子搖晃了起來,我往後退,免得別他抓住。
他就冷笑了:“跑啊,繼續跑啊。”
我就是在跑啊,你BB個毛線,沿著過道跑,竹架子有些搖晃,這種地方還是很危險的,一失足就麻煩了。
白夜叉也跑,跑來追我,我又到了一個窗戶,雙手抓住窗戶,然後猛踹竹架子。
竹架子就猛烈搖晃起來,白夜叉不得不抓住一個架子穩住步伐。
我果斷罵他:“來啊,你慫個蛋。”
他陰沉盯著我,扶著架子一步步靠近,我這樣踹也不是辦法,畢竟踹不掉,只會讓他逼近。
翻身一躍進入房間裡,先閃了再說。他緊跟其後,寸步不離。
我繞了一下,再次躍到竹架子上去,跑動著尋找最佳地點。
此時樓頂忽地亮了一下,接著夕陽灑下,透過樓頂那開口投了進來。
竹架子裡邊兒亮堂多了,有風吹過,安全布獵獵作響,整棟樓都是肅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