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那麼多了,雙手都順著他拳頭摸過去,扣緊他手腕。江老教過我,必須要穩,要跟著敵人運動而運動。
我已經做好了後招,他往後縮手我就跟過去掰斷他手腕,但結果出乎所料,他竟然不縮,反而用力朝我胸口砸來。
我扣住他手腕的雙手就被迫挪到了他小手臂上,這裡根本不是關節,掰不斷的。
而且他那一拳直朝我胸口,我不得不撒手躲避,但還是被他擦了一下,胸口火辣辣地痛,這還沒完,這個距離剛好適合他,他拳頭算是落空了,但再次踢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向我胸膛。
太猛了,我毫無招架之力,躲也是來不及了,雙臂抬起擋他的腿,被他的皮鞋踢得兩條手臂都淤青了。
再不敢停留了,往後急退,他第二腳踢到了木柱子上,這下他的攻勢終於收斂了。
我冒了一身冷汗,趕緊找個木柱子擋在我面前。而之前被他踢中的木柱子竟然有斷裂的跡象。
這真是吊打我啊,我不敢進攻了,白夜叉冷笑著走近:“這就怕了?憑你也敢跟我打?”
雖然一來我這戰鬥就落入了下風,但這嘴炮還是沒落入下風的,我一個嘲諷丟過去:“是你要跟我打吧,瞅準了我打不過你對吧?有種去跟胖子打,他虐死你。”
這逼一腳踢開一個木柱子,木柱子竟然倒了。他越逼越近:“我會抽空收拾他的,別急。”
身後依然有許多後退的空間,但我不能退了,這樣他會把木柱子全拆了,到時候我就一點優勢都沒了。
不再後退,我要冒險貼身肉搏了,貼身能壓制他的踢腿。
他還擱哪兒嘚瑟,我果斷衝過去,他很是意外,自然是要踢腿將我踹飛的。
我直接換個方向繼續衝,他又踢掉了一個木柱子,不過我人也到了他身邊,他毫不在意,手掌出擊了。
這小子還會手刀,難道是空手道?兩人離得很近,他的手刀是直接朝我喉嚨砍來的。
這要是被他砍中了說不定喉嚨就得癟了。我單手格擋,被他連帶著手一起撞喉嚨上,但喉嚨沒有癟。
看準時機,這是貼身扭打了,招式不重要了,我要殺敵。
我也一個手刀砍向他喉嚨,這是冰姐的殺人技,沒用刀子但也快速無比,比白夜叉還要快,畢竟我是專攻的。
整個身體都動了起來,力量全集中了過去,白夜叉眼中冷光一閃,眼見我要砍到他喉嚨,他也沒動作,但我胸口卻劇痛,一陣猛力撞來,我當即後退了兩步,手刀自然也落空了。
怎麼回事?他踢腿不是被壓制了吧?我劇烈咳嗦了幾下,捂住胸口使勁兒揉動。白夜叉屈起腿譏笑:“你連膝撞這麼簡單的招式都不知道嗎?不知死活。”
原來他剛才是用膝蓋頂了我一下,這個的確很簡單,傻子都會用,但我沒想到他會用,我的固有印象是他只樂意踢腿,結果失策了。
這真是低階而致命的錯誤,之前我都沒考慮過,這麼說來無論遠攻還是近戰他全都佔據優勢,這傢伙根本沒有弱點,起碼我沒有發現。
不得不繼續後退躲避他的追擊,我心裡有點發寒,這還怎麼打?擒拿搞不過他,殺人技也會被他破開,現在動刀子?不太好吧,我動刀子他肯定也不會客氣,說不定外頭的人就把武士刀給送進來了。
木柱子策略失效了,白夜叉近在眼前,我不再遲疑,轉身往樓上跑去,每層樓都有木柱子,我就不信他能一個個拆完。
果斷上樓,他漫不經心地追擊:“差不多五分鐘了,你還有點用啊,那我給你十分鐘吧。”
我低著眼簾快速上樓,胖子昨天指點過我,樓梯口可以反殺一波,但也很危險,被抓住就慘了,可是如今這局面,不反殺一波打不開啊。
我就在樓梯口蹲著了,又隨手撿起一塊磚頭,媽的,老子跟你來陰的,不信搞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