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肚子跟我嘰歪了一通,說著他的頂頭老大,我越聽越覺得像殿下,畢竟當年殿下也這德行,而且她跟南方勢力似乎有點瓜葛。
我就琢磨了起來,我跟殿下可是冤家啊,就是字面上的冤家,沒別的感情,這要是遇上她了,她不得宰了我?
當初她說過,要是我混得好了,她會找我報仇,混得不好就算了,那我現在算混得好不好?
這事貌似就有點麻煩了,不過也不去多想,未必就是殿下,萬一真是她也算個熟人了,總之這個南方勢力我是必須得插一腳的,因為是阿婆讓我來南方的。
繼續跟大肚子扯淡喝酒,他這個二流子對人都沒有防範心,真不知道怎麼當上老大的。
我就直接問他了:“大哥啊,你說你老大是吧?什麼時候還會出現呢?”
他大手一揮:“很快就出現了,她一年總得來一次吧?這都過完年了,她這些天好歹該來看看吧,查查賬什麼的,發發獎金啥的,肯定來。”
我運氣這麼好?這事兒還讓我趕上了,我就笑了:“不知大哥你會不會再受到表揚呢?”
他老臉就不自在了,竟然難堪了。我咳了一下:“有什麼困難嗎?”
他擱哪兒假哭:“大兄弟啊,實不相瞞,大哥我混得很慘啊。雖說這一帶都是熟人,大家都是混道上的,但競爭太幾把激烈了,上頭的人又不怎麼管,我那賭場都叫人給砸了,弟兄們也走了好多,我估計今年得不到表揚了,見都見不到老大了。”
這算什麼事兒?要是不能見到老大,我跟你幹個球啊?
我就說具體咋回事兒,去找回場子不就得了?他是憤恨不平地拍桌子:“大兄弟,咱們這一帶,得有五六個老大,都不是一個幫派的,是各自為營,年底了把錢交上去就行了,上頭的人都不管我們怎麼打,只要不死人就行了,交的錢越多,地盤就越大,你明白吧?”
我還算明白,不由驚奇。這上頭老大看起來不簡單啊,這是籠統地控制了底下的老大,但又不合並,讓他們自己競爭,上頭老大坐等收錢,又方便又省心,挺爽的啊。
我暗自點頭,這招挺不錯的,但苦了這個大肚子,他太弱逼了,根本競爭不過別人。
我得幫他一把,不然到時候見不到上頭老大,我豈不是虧出翔了?
我就拍他肩膀:“你說打算咋辦?我看看能不能幫你。”
他眼睛一亮,貌似奸計得逞了,但他沒城府,根本掩飾不住自己的表情,瞧著好笑。
“大兄弟,這個很簡單,只要去找回場子就行了,砸他狗日地,狗頭人砸了我好幾次場子,搞得現在人都不敢來了,我要去把他場子砸了,很簡單的。”
他一直強調簡單,但我估計不簡單,不然他不早就動手了?
我就一笑:“是不是他們人多,砸不過啊?”他又尷尬了:“這其實不是主要的,主要是狗頭人比我有錢,他找了兩個西洋保鏢充門面,那西洋保鏢那麼大一坨,一拳就能把人牙齒給打蹦,兄弟們都怕他們啊。”
兩個西洋保鏢就唬住你了?你這老大怎麼當的?我翻了個白眼,說那個什麼狗頭人的場子在哪兒?我去瞅瞅,看看能不能搞定西洋保鏢。
大肚子大喜過望,握住我的手連連道謝,不過他又擔心:“大兄弟,雖然你很能打,但別人畢竟是外國佬,牛高馬大的,還會拳擊,你可悠著點兒啊。”
我自然會悠著點兒的,要是打不過還不會跑啊,我又不是給你賣命的。
我說成,你帶我去瞅瞅吧。他二話不說,叫老闆結賬了,然後親自帶我去。
他開的車是豐田,估計也就二十來萬,我說你咋這麼落魄呢?他唉聲嘆氣:“寶馬賣了,不然發不起工資了,狗頭人欺人太甚啊,長那麼醜還那麼壞,我非得弄死他不可!”
我斜眼,好吧,弄死他。豐田車往大路上開,遠離了這邊的繁華街道。
剛才大肚子說自己的賭場叫狗頭人砸了,那估計狗頭人也是開賭場的,所以才有這麼劇烈的競爭。
我對賭場可沒啥好感,畢竟是害人玩意兒,兩邊都砸才好。
車子越開越快,最後又慢了下來。而這裡似乎不咋地,沒有繁華的感覺,跟中心市區比起來落魄得一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