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也顧不得多想了,我爬上窗戶,跨坐在窗戶上,雙腿緊緊夾住。
雖然看不到下面,但我知道這裡六樓,一旦摔下去了必定死亡。
耳邊似乎響起了冰姐的腳步聲,我暗自打氣,媽的,拼了!
身體往那邊一傾斜,雙手抱住了那捆鋼筋,我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鋼筋搖晃了一下,然後穩住了。
我瞬間大口大口都喘氣,汗水都流到了嘴巴里,成了!
攀住用力,雙腳往上瞪,撐著牆壁往這隔壁窗戶爬。
我現在幾乎跟壁虎一樣,肌肉全在鼓動,但好歹我成功了,順利翻上了隔壁的陽臺。
一瞬間就沒了力氣,驚恐和後怕襲來,讓我雙腿直打顫,緊接著是亮光,冰姐在隔壁張望。
我大吃一驚,她竟然發現我翻到隔壁來了?我趕緊要跑,但轉念一想又不跑了。
我被她追殺得這麼慘,不說報仇,但也必須以絕後患吧,她這種人不可能就這麼放棄殺我的,我今晚逃了以後呢?
我發覺自己膽子大了起來,在窗戶又抓起一塊磚頭,然後驚恐地看了隔壁的冰姐一眼,轉身就跑。
她冷笑,我祈禱她也翻過來。我跑了幾步就停了,然後又輕手輕腳挪了回去。
不緊張是假的,畢竟我要伏擊一個惡鬼,我都沒料到我膽子這麼大,人被逼急了真是什麼都幹得出來,這是兔子急了也咬人啊。
我就在鋼筋旁邊死寂地站著,滿手汗水地抓著磚頭。
天助我也,冰姐翻過來了。
她毫無畏懼,身後十分靈敏,單手抓住幾根鋼筋就往這邊翻過來。
我都看到她腦袋了,就是這一刻,我猛地大吼一聲,身體前衝,磚頭往她腦袋上一砸。
砰地一聲,我敢肯定她幾乎要暈了,但她竟然沒有放手,而且本能地反擊,另一隻手的刀片向我划來。
我往後一退,手背被劃出了一道血痕,驚得我冷汗直流。她滿頭都是血,顯然受了重傷,但她竟然抓住這個機會雙腿上翻,整個人躍了過來。
我震驚無比,太兇悍了吧?
我不得不再跑,她如同地獄裡的惡鬼,簡直駭人無比。
我顧不得腳的傷了,往樓下跑。結果發現她沒追,我回頭看了一眼,她直挺挺往地上跪去。
她並不是倒下的,而是跪下的,也就是說她並沒有暈,她只是受了重傷。
我膽子又大了起來,剛才我就想殺了她以絕後患,結果失敗了,現在她明顯很不妥,我難道就這麼跑了?讓她以後追殺我?
我在地上摸索,藉著陽臺的月光尋找武器,這次被我找到了一截鋼筋。
我抓在手裡就往她靠近,她猛地抬頭盯著我,臉上全是紅色液體。我一滯,有點不敢靠近,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好不容易才讓她受傷,不能就這麼放過她了。
我鼓起勇氣再次靠近,用鋼筋指著她。她還是冷冰冰地盯著我,頭上還在流血。
這婆娘就是不暈,簡直太強悍了。
我直吞口水,靠近她兩米距離冷聲一喝:“這可怨不得我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面無表情,我仔細觀察她的手,刀片不在,她是不是連動手的能力都沒有了?
我沒敢靠近,只是用鋼筋戳她。她竟然直接躺在了地上,四肢似乎在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