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罵幾聲,那些西裝男進村裡去詢問了一下,然後匆匆忙忙地上船往下游開去。
這讓我鬆了口氣,看來他們問出我來了,但村民並不知道我去了哪裡,他們往下游去追了,畢竟他們是從上游過來的。
等船走遠了我才小心翼翼地起身,沿著河流快速跑回去。
足足花了兩個多小時我才回到了花海,這裡黑漆漆的,壓根看不到什麼,倩倩他們恐怕都睡了。
我奔跑進去,跑近了才發現一盞油燈亮著。我推門而進,兩個老傢伙躺在床上玩手機。
我眼一斜,他們罵我:“出去出去,不用睡覺啊。”
我退了出去,這茅屋並不是我能睡的,倩倩都不能睡這裡。我們是睡外頭的,不過現在山頂也有屋子了,我果斷上山。
路我已經相當熟悉了,很快爬上去,難免有些氣喘,然後我看見倩倩躺在石頭上看天,月光灑了一地。
她可真漂亮,不過年齡都勉強可以當我媽了。我過去說我回來了,她像是突然被驚醒了一樣。
我說你在想什麼?她哼了一聲:“想一個混蛋啊,我這麼大了不能思春啊。”
我哭笑不得:“你喜歡師父那半個徒弟?”她搖頭:“算不得喜歡,只不過這輩子唯一跟我有過接觸的男人就是他,我也只能想他了。”
這話說的……我擦擦汗,一屁股坐下,她多看我幾眼:“怎麼去那麼久?”
她還好意思問,我蛋疼:“遠得一逼好吧,怎麼可能天黑前回來嘛。”
倩倩翻白眼:“那是你太弱了,我們走兩步就到了。”我心想不可能,你們不就是會點功夫嗎,難道還會飛啊。
我說你們會飛?她搖頭:“說了你也不懂,習武之人都這樣,哪兒像你這樣喘得跟牛似的。”
行,我不跟你鬥嘴了,我得歇著了。
果斷回屋子裡去,倒頭就睡。結果做了噩夢,估計是那幾個西裝男讓我太緊張了,我就夢到了秦日天,他用碎片割我嘴巴,秦瀾在旁邊哭得撕心裂肺。
我一下子驚醒了,嘴唇竟然還殘留著夢中的痛感,我忙摸了摸,還好,真的只是做夢。
天色還沒亮,但我聽到了山下的劈柴聲,倩倩已經起來了。
我緩了一會兒才坐起來,媽的,嚇死爹了。同時我又擔心,我竟然夢到秦瀾在撕心裂肺地哭,不妙,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了,秦日天是不是發狂了?連秦瀾都……
我不由心急,但現在無能為力,我抓起簫就去山頂上站著,迎著黑沉沉的天穹吹了起來。
我是不會吹的,嘰裡咕嚕吹得跟放屁一樣。才吹了一分鐘,倩倩奔上山來:“我靠,這麼難聽!”
我乾笑:“我又不會。”她一把搶過:“我教你。”
她真是個好人,我忙跟她學。其實她也不太會,但她知道怎麼吹,就是吹不出好聽的調子。
我跟她學了不少時間,等天亮了我也差不多了。我就自個兒吹,倩倩在一旁指點:“要專注,想象自己就是自然的一份子,這是我們常說的養生。”
我說養生有什麼卵用?我能變叼嗎?她踢了我一腳:“時候到了你自然就懂了。”
養生這玩意兒大家都知道的,我尋思著並無卵用,但聽起來似乎又有點卵用,那我就繼續養生吧。
接下來數日,我都專注地吹簫,但真是屁用都沒有,倩倩說我無法專注,我說我很專注了啊。她哼了一聲:“你敢說自己專注了?一旦我上來你立刻就發現我了,這也叫專注?”
我乾笑,她指了指藍天:“盯著雲看吧,心情放鬆下來,等你什麼時候不急了就可以練武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