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只能先去住處了,或許他們就在住處。
這邊樓還是冷冷清清的,我看了一眼樓上,正打算上去,街道盡頭忽地出現幾輛摩托車,風馳電掣衝過來。
我一看,是雄霸幫的人。我忙喊他們,他們快速過來,紛紛開口:“辰哥,人手調動有點麻煩,雄哥讓我們先來幫你。”
我說好,跟我上樓去。我不清楚阿民到底有多少同夥,我只能儘可能地帶多點人手,既可以找人也可以打架。
進了樓道四周就比較黑暗了,這破樓什麼人影都不見。我讓他們分散開來,一間房一間房地尋找,這裡已經沒什麼人住了,那王八蛋可能躲在任何一間房子裡。
但找了半小時,什麼人都沒找到了。我想起上次見到的那個老大爺,趕緊到三樓去找了找。
他果然在三樓,意志都不太清楚了。十餘個混混也圍了過來,我問了老大爺半天他才聽清楚:“阿民啊?在樓上。”
他乾癟的手指頭指向了樓頂。我眸子一縮,就在樓頂?這麼久都沒動靜,難道是在埋伏?
我再次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揮手:“都找點武器。”
他們紛紛去找武器,什麼木板塊磚頭之類的,很快大家都有了武器,我掏出刀子,抓著就往樓上走。
樓頂靜悄悄的,似乎什麼人都沒有。而且那個鐵門關著,滿是鐵鏽。
我極度懷疑老頭說的話,他會不會是老糊塗了?但必須得看一看。
我伸手拉鐵門,一個混混低聲道:“辰哥你退後點兒,我來。”
他自告奮勇,我點點頭,讓他打頭陣。眾人全都屏息,開始緊張起來。那混混看了我們一眼,單手舉著棍子,另一隻手猛地拉開門。
初春的寒風就颳了進來,夕陽的餘暉投射在我們身上,所有人都有片刻的眼花,從黑暗的壞境中突然切換到陽光下,大家都眯了眯眼。
然後是一聲慘叫,誰也沒看清是什麼,打頭陣的小混混直挺挺倒下,然後我被打了兩棍,樓頂有人衝下來。
這裡亂成了一團,但不一會兒大家都反應過來,我抬手抓住一根鐵棍用力一扯,打我的那人差點摔倒。
毫無疑問,阿民埋伏在了這裡。還好這口子不大,不然真被他們包了餃子。
情況已經明瞭,眾人反擊,我怒吼一聲,抓起那鐵棍照頭就打下去。
僅僅一分鐘,我們全反撲了過去,慘叫聲不絕於耳,雙方都有人負傷,我打趴了兩個漢子,帶人衝到了樓頂上。
樓頂上全是寒風和夕陽,破舊的危樓有股滄桑之氣,放眼看去,樓頂上足足站著二十餘人,全是紋身男染髮男,或拿鐵棍貨拿砍刀,正看猴戲一般地看著我們。
眾人全都吃了一驚,他們畢竟只是普通小混混,見到這種陣仗難免慫了。我也驚懼,這些是黑.道上的人?
他們並沒有立刻動手,剛才的偷襲也輕飄飄的,似乎只是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
我掃視他們,看見了阿民。
他竟然在喝酒,坐地上腰彎著,臉上沒有血色。他恐怕是動了手術的,醫的是他的雞吧。
我將鐵棍一丟,冷聲喝到:“我妹妹呢?”
阿民抬頭看我一眼,眸子中全是灰色,他似乎真瘋了,我懷疑他已經沒有繁殖後代的能力了。
他也不說話,看不出喜怒哀懼,就是淡淡地抬抬手。
他身後站著的眾多混混散開,露出後面跪著的李欣。
我震怒而心疼,李欣幾乎要暈了,她臉上全是血,衣服也染著血,被迫跪在地上喘著氣,似乎都不知道我來了。
我踏前一步,阿民終於有了表情,他在笑:“你該慶幸我已經挺不起來了,不然她已經被我乾死了,不過我還是想玩一個刺激的遊戲,或許這刺激能讓我好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