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cao你媽!
憤怒讓我要發抖,我硬生生被氣出了眼淚,眼眶都腫了,草她媽的!
我坐了許久才冷靜下來,現在我不能瘋了,妹妹還等著錢治病。我無意識地盯著螢幕,忽地想起林茵茵了。
我忙給她發資訊,她不線上,也一直沒回資訊。我就坐著等,發了幾十條資訊,但一直沒回應。
就在我要絕望的時候她終於回了,相當驚訝:“怎麼了?我白天沒上Q。”
我真想抱住她讓她安慰我,可惜現在我們連見面都不行。我哆哆嗦嗦地打字:“我妹妹得病了,很嚴重的病,我要錢。”
林茵茵顯然嚇到了,飛快回復我:“我在哈爾濱啊,我爸爸帶我們來看雪了,李欣沒事吧?”
我幾乎瞬間呆滯了,在哈爾濱?
一連串的打擊幾乎讓我直不起腰,太累了,心中幾乎絕望得要死。
林茵茵還在給我發資訊:“我會跟我爸爸說的,讓他借錢給你,你等著。”
有什麼好等呢?她願意幫我,但她爸爸肯定不願意,她爸爸巴不得我死了算了。
我心情晦暗到了極點,也沒心思跟她說話了,默默地下了QQ,搖搖晃晃走出去。
天色黑漆漆的,已經是晚上了,現在李欣肯定還躺在病床上痛苦著吧,她是不是連飯都吃不下?
少則幾萬,多則幾十萬,一個心臟病,擊碎了我們兄妹倆所有的夢想,我現在只想要錢,想治好她。
路邊有人走過,我甚至想搶劫算了,總能搶到一點錢的吧。
我真往路人走了幾步,但又停下來了,那一刻我鬼使神差地想到了張雄,想到了他的白.粉,想到了他的利潤。
真是可憐啊,真是可憐啊。
我現在肯定很狼狽,然後在街邊蹲了一會兒,起身往溜冰場跑去。
夜晚的溜冰場總是這麼熱鬧,到處都是人聲鼎沸,我進去尋找張雄,看見他在摸一個女混混的奶.子,囂張而得意,完全不像之前那個膽小的舍友。
我抿著嘴走過去,他那些弟兄就發現我了,神色當即古怪起來,談不上絲毫的尊敬。
我一步步走過去,張雄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推開那女混混衝我笑:“辰哥,有什麼事啊?”
他的語氣更像是在調侃,他現在是一方霸主了,不再尊敬我了。
我沉聲開口:“我想要點錢,你借給我吧。”
他嘴巴誇張地張開:“怎麼了這是?我的錢可是賣粉賺的哦。”
這話毫無疑問是在嘲諷我,我很是意外,他怎麼就變得這麼刻薄了呢?
我說之前是我不對,我現在有急事,你借給我吧,一兩萬也好。
他拉我遠離人群,愁眉苦臉的:“辰哥,一兩萬太多了,我們上百個兄弟呢,你以為賺到了就是我的啊?不用養他們啊,這樣吧,朋友一場,我直接給你一點錢好了,不用你還。”
我不由有了些喜意,他掏褲袋,掏了半天掏出五毛錢:“拿去吧,不用還。”
他神色很正經,但正是因為正經才讓我怒得發狂,我一把揪住他衣領:“草你媽老子宰了你!”
他腳踢我胸口,那邊幾個混混衝過來一把按住我:“你敢動我們老大?”
我被幾個人按住,掙扎都掙扎不開,張雄蹲在我面前搖頭嘆氣:“你看看,誰讓你不抓住機會呢?現在又來求我?你上次還罵我有病,現在你自己也有病了吧?”
我大口喘氣,他哈哈一笑:“其實我還是挺欣賞你的,這樣吧,你當我手下,給我賣粉,我可以先借給你一萬塊,別說我不夠兄弟啊。”
他瘋了,短短一段時間他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所謂的幫派權利讓他志得意滿,不義之財讓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他真的瘋了。
我拳頭緊緊捏著,張雄同情地看著我:“到底幹不幹啊?別說我沒給你機會啊。”
我牙關咬緊:“幹,錢給我。”
他笑得更大聲,十分滿意,然後拍拍我的臉:“你說幹就幹啊,你可不是小人物,你是大人物啊,你要去知會殿下,去吧,命令她讓你加入,她一直對你念念不忘呢,她肯定很樂意見到你,記得說是我讓你去的,這是我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