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遲疑一下跟他說了林茵茵的爸爸,他眯著眸子:“原來是他,也算老相識了,當年可是讓我身敗名裂的。”
當年的事我不清楚,但那件事他本來就錯了,身敗名裂是他活該。
我就不吭聲,他再次警告我:“以後不準去找我,這件事也不準告訴任何人。”
我點頭,又說那你打算怎麼辦?他思考了半天,忽地從衣袋裡掏出個什麼:“我寫張支票給你,你拿去給揚菡璐。”
我驚愕,然後怒聲喝罵:“你他媽就用錢?你知道這樣會對她造成多大的傷害嗎?你麻痺的親生爸爸給支票?”
這擺明了“斷絕關係”啊,絕對會讓揚菡璐痛上加痛。楊老闆臉色沉凝,讓我閉嘴。
老子才不閉嘴,我指著他就罵:“幹你孃的,你就是個賤貨,給你麻痺的支票,不想負責就滾!”
他被我罵得臉色鐵青,但愣是沒回罵。強行寫支票給我,我壓根不接,他直接丟在地上就走。
我真是要氣瘋了,這賤貨開啟車門要進去了,但忽地一滯,呆立當場。
我又震怒又疑惑,發現他目光看著樓上。我就抬頭看了一眼,三樓陽臺亮著燈,揚菡璐平平靜靜地站在那裡,誰也看不到她的神色。
一瞬間感覺夜風都消失了,我心疼得要命,楊老闆驚慌失措,猛地鑽進車內關上車門,開著車就跑。
我都不想罵他,這個賤貨啊賤貨啊!
他很快消失在夜色裡,就跟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我揉著腦袋嘆氣,那支票老子直接撕了。我也不回學校了,揚菡璐此刻肯定很痛苦,我得去看看。
我就上樓去輕輕敲門,她沒動靜。我就遲疑著用鑰匙開了門,見她蹲在陽臺的角落動也不動。
她真跟死了似的。
我急衝衝過去看她,她看著空氣發呆,眼中是化不開的悲傷,濃得就跟夜色一樣。
我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只能站在旁邊看著她,免得她做傻事。
然而她並沒有做傻事,還抬頭衝我一笑:“謝謝你,總算有人關心我了。”
我鼻子都有點發酸了,她輕巧地呼著氣,一步步地挪回了臥室,將門輕輕鎖上。
我就在大廳裡睡覺,一直沒睡好,半夜總是醒來,怕揚菡璐幹傻事。但她一整夜都沒動靜。
翌日她出來了一趟,在陽臺上吹了吹風,讓我自行離去。
我安慰了她一陣才走了,又去叮囑房東要多照顧一下。
房東嘆氣,又問我:“昨晚那個人就是她爸爸?”
我說是啊,一個傻逼,根本不願意承擔責任。房東也是破口大罵,然後問我該怎麼辦。
我說我再去罵罵那傻逼才行,老子不爽,氣得老子飯都不想吃了。
房東還告誡我別過分了,免得惹上麻煩。我才不管,惹上就惹上吧,反正老子要罵他!
我就又跑去找那傻逼,這早上的保安又不同了,我說我爸爸是楊老闆朋友,我放學路過來幫我爸爸問點事,急事,楊老闆電話打不通了。
他們相當詫異,半信半疑,我直接詢問:“楊老闆現在在辦公室嗎?要不我直接去找他。”
他們猶豫回答:“他昨晚就沒回來過,早上才回來了一會兒,又走了。”
我一怔,昨晚都沒回來過?我故意驚訝:“難怪我爸爸聯絡不到他,他是不是出事了?”
一個保安低聲開口:“他喝醉了,開車都差點撞到我們了,估計喝了不少酒,剛才還是別人開車送他回去的。”
那小子竟然去喝酒了?我皺起了眉頭,看來今天逮不住他了。正鬱悶間,忽地又來了一輛豪車,下來一個高貴的少婦。
保安趕緊去迎接,恭敬得不行。那婦人氣質傲然,長得也不錯,不過丹鳳眼看起來有點讓人敬而遠之。
“今天我來看看,去通知一下他們,老楊來不了。”少婦平淡道,一個保安趕緊急衝衝跑了進去。
少婦緩步進內,又皺眉看我:“小孩子不要來這裡。”
我哧溜就跑,免得保安多嘴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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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事出下門,寫好的先發上來,晚九點還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