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生意人,這種姿態不合理吧,就感覺跟習慣了藏著掖著東西的賊一樣。
再想想,驚出了一身冷汗,老子怎麼那麼傻?難道內褲就不能是他偷的?越想越覺得合理,他嫌疑最大。
那秦瀾危險了啊,房東都能進她房子,他獸性大發豈不是大禍了?
我趕緊又跑回去,房東家沒啥動靜。我跑上樓去敲秦瀾的門。
她一開門就哼:“你怎麼老這樣?半路跑回來幹嘛?真煩。”
你煩個屁啊,我擠進去跟她低聲開口:“我懷疑是房東偷你內褲。”
秦瀾一愣,然後驚訝:“為什麼?”我翻白眼:“就他嫌疑最大,他也有這房子的鑰匙吧,想進來隨時都可以,這附近有沒啥人住。”
她之前也是蠢,現在被我一說果然也覺得是這樣,頓時慌了:“那怎麼辦?”
我說果斷退房啊,別管是不是他了,總之這房子不好,退了就走。
她終於不耍小性子了,立刻去收拾東西,收拾了幾件衣服又皺眉:“我不爽,想報仇。”
我噴了,說你報什麼仇?她氣罵:“以前要是有人敢偷我內褲,我不打斷他的腿,現在跟你久了竟然慌了,我慌個屁啊,打斷他狗腿!”
她一說我也覺得是,她慌什麼,她壓根就是個女魔頭啊。
難道我真的影響到她了?
心裡感覺怪怪的,秦瀾將衣服一丟:“我們先去吃個飯。”
雖然我們都還沒吃晚飯,但她這會兒說去吃飯是要搞毛?
我就疑惑看她,她卻拿起一件內褲去掛上了,然後拍拍手臉色泛冷:“真當我是弱女子啊,好久沒打人了。”
我眉頭一挑,說你想引蛇出洞?她冷笑:“某人不肯幫我報仇,我只好自己報仇了,誰讓我沒人愛沒人憐呢。”
你大爺的,她又嘲諷我了。
我說你別說了,我幫你報仇,你想怎樣報仇?
她大步往外走:“去吃飯,區區一個死矮子還打得過我?”
我跟她下去,她在樓梯裡就嚷嚷得大聲:“我要吃肯德基,我們搭公交車去吧。”
整棟樓都能聽到她聲音,我心裡明白,她是故意說給房東聽的。
我也迎合她,說那就去吃肯德基。
兩人說著話下樓去,秦瀾臉色一直不太好,都不知道她是在氣房東還是氣我。
然後稍微遠離了那租房,我們在拐角處停下來了。
這裡沒路燈,天色很暗。秦瀾跟個女俠一樣冷冽地盯著租房那邊。
我也盯著看,大概過了十餘分鐘,房東下樓來了。
我皺眉,瞧見他先是往四周看了一下,然後抬頭看樓上。
黑乎乎的是看不見什麼的,但他竟然拿著手電筒,一道強光立刻照射到了秦瀾租房的陽臺上。
她掛的內褲自然也能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