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很香,迷迷糊糊被人推醒,宋亞伸了個懶腰,“麥克……幾點了?”
“他們說要上臺謝幕了。”
“噢!”
立刻清醒,一個鯉魚打挺,撈起燕尾服套上,照了照鏡子就往外跑,這絕對不能不出現。
新年音樂會首場演出非常成功,他和莉婭薩隆加、南非演唱家以及參演其他曲目的客座指揮、知名演奏家被巴倫博伊介紹上臺,然後排成一排,再次手牽手鞠躬致意。
心情放鬆很多,而且由於臺下的長時間鼓掌,他還有閒情逸致和第一排的州長、市長一家以及南非大使等人點頭微笑,州長夫人換下職業套裝的晚裝look也很贊嘿嘿……
還看清了二樓包廂看臺的一些朋友和雪琳芬母子,抬頭左揮揮手,右揮揮手。
查莉絲怎麼坐大衛格芬身邊去了?算了不在意這些細節,今天米拉也來了,還有哈莉……
思緒迅速飄飛,隨手扯了扯褲管。
謝幕結束,正依次離開舞臺時,他看到州長大人正對自己五指張開做口型,猜應該是說五號參加a+唱片和a+新址奠基典禮的事,已經安排了本月五號,很緊湊,於是對他點頭比翹起大拇指表示一切ok。
“等下一起吃飯。”
一進到走廊裡,藝術家們都放鬆下來,開始有說有笑,聊等下去哪吃之類的話題,他也巴倫博伊叫住,“就在上邊的閣樓俱樂部,格芬先生他們也來,你先去,我休息整理一下。”
“好的。”
巴倫博伊沒用商量的口吻,他只好答應下來。閣樓俱樂部只是個俗稱,因為地點在交響樂中心的九樓,也就是家、詩人哈姆林加蘭創立的藝術家團體,代表作中部邊疆系列。
“琳達,先和雪琳帶羅柏回家吧,我晚上要和巴倫博伊還有格芬先生吃飯……行,那你和哈莉帶羅柏回去。”
散場後開始有芝加哥顯貴或‘名角’的朋友們流竄入後臺,休息室門外變得很熱鬧,不時有人呼朋喚友或者快步經過,宋亞也隨便衝了個澡,剛換好比較舒適的正裝,雪琳芬就進來了。
“走吧。”
他怕說等巴倫博伊但是被對方先到,讓雪琳芬挽住自己臂彎也匆匆出門。
“嗯?”
到頂樓一看,才發現這個懸崖居民俱樂部已經人去樓空了,負責路線規劃的老麥克帶著兜兜轉轉,兩人才走進唯一一家還在營業的會員制餐廳。
“由於整棟大樓翻新改造在即,俱樂部去年就沒再續租約,搬遷工作已經結束,估計工程結束後也不會再回來。樂團結束新年音樂會後也會搬到高地公園的拉維尼亞斯坦斯音樂學院暫住,以前我們一般到夏天才會去那,參加拉維尼亞音樂節。”
大衛格芬他們佔據了位置最好的一臺餐桌,正和道格莫里斯與交響樂中心的經理聊天。
“主要是音樂大廳,剛才你們應該都注意到了,包廂視野不好,本世紀初的聲學理論還不成熟,導致聽感已經跟不上其他同等級的管絃音樂廳,特別是低音部分……空調和消防系統也很糟糕。我們需要更好的,才能配得上芝加哥交響樂團……”
經理似乎盯上大衛格芬這位潛在大金主了,拼命訴苦。
“hi……”
查莉絲和米拉都淑女般地坐在大衛格芬和道格莫里斯身邊,默默含笑旁聽,又同時看到自己和雪琳芬進門,一道低聲打招呼。
“你們繼續……”
宋亞笑著替雪琳芬拉開椅子,坐下,“巴倫博伊先生說他晚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