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德拉只有一個,新掌權的非國大這幫人近兩年經常在公開場合說些政治不正確的話,或者鬧出點小小的國際笑話,弄得之前力挺他們的米國非裔明星們不得不小心甄別,和其中部分人保持距離。
但搞外交的駐米大使應該不至於,宋亞雖被嚇了一跳,仍在南非演唱家的介紹下禮貌接待了對方,握手合影,接受對方轉達曼德拉的問候,聊幾句自己的在南非的慈善活動之類,也許是之前嚷嚷遭受歧視、迫害的聲音太大,大使竟然對巴恩案以及自己與保守媒體的交鋒瞭如指掌。
“總之記住你有我們的支援,APLUS。”
大使臨走時說道:“很抱歉,打擾你排練了,等會大廳見,我很期待你的新音樂,剛在門外聽起來很棒。”
“大廳?我這還有包廂票……”宋亞示好。
“不用。”大使笑了,“我要陪州長、市長先生們坐在第一排……你知道的,他們喜歡被電視臺拍到。”
“哦哦,我明白了,抱歉,我現在腦子有點不夠用。”
目送對方離開後,宋亞搖著頭向排練室眾人苦笑吐槽,“真囉嗦……”在大家的笑聲中抬起指揮棒,“算了,我們繼續……”
Baba yetu yetu uliye Mbinguni yetu &nina
已有百年曆史,按喬治王朝建築風格設計的芝加哥交響樂中心還保留著英倫古典劇院的浮華奢靡,提供給貴賓寄存應付芝加哥寒冬臃腫衣帽的單獨更衣室,本身就是個集酒吧、休息室為一體的社交空間。
“州長先生,夫人。”
彼得和艾麗西亞一人牽著一個孩子,剛進門就有侍者過來殷勤地幫忙脫下大衣,“還有你們……”侍者又服務兩位孩子,“請稍等……”很快,送回來四枚帶數字,硬幣式的寄存憑據。
盯著孩子們活潑地撲向寬大的單人沙發,“這裡有些破舊了。”艾麗西亞指指得到精心維護但處處顯露著被時光研磨痕跡的室內陳設。
“很快會得到大規模翻新。”彼得說:“要花不少錢。”
“你們州政府出?”艾麗西亞問。
“應該會出一點吧,看民間捐助情況……這算芝加哥市的事,先讓小戴利去頭疼好了。”彼得笑了笑,“喝點什麼?香檳?”他示意侍應過來,“兩杯香檳,兩杯果汁謝謝。”
一家四口都很漂亮,很快有名流過來打招呼,交口稱讚他們的溫馨家庭。
“別那麼沒規矩!”
兩個孩子開始在沙發上蹦蹦跳跳,艾麗西亞過去訓了一頓,等他們老實坐好,回頭正好看見彼得正偷瞄一位從身旁經過的年輕美女,夢露式的髮型、妝容和大透背白色晚裝,連對男人殺傷力十足的笑容都非常像,但比夢露高很多,加高跟鞋大概能有一米八?也不認識州長大人,一路踢踢踏踏地筆直跑進包廂區入口。
彼得把酒杯放在嘴邊,頭微微低著,隱蔽地斜眼先掃了下女孩的臉蛋,然後迅速盯向對方的腳,再逐級往上,直到背影消失。
“你真噁心。”艾麗西亞等他回來時冷冷說道。
“只是有點眼熟而已。”彼得被老婆抓到現行也沒什麼負罪感,聳了聳肩。
“我等著看你再被媒體爆料的醜態!”
“別在孩子們面前吵,OK?”彼得還擊,“誰叫某人從來不履行上帝賦予妻子的義務。”
兩人之後除了人前應酬,私底下再不互相說一句話,進入熟悉的冷戰狀態。
Baba yetu yetu uliye Jina lako litukuzwe
“格芬先生?格芬先生?”
那位‘夢露’已興沖沖跑到大衛格芬所在的包廂門口,但被走廊裡的服務生攔住。
“沒事,我的朋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