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聽席上有人已經笑出了聲,瑪麗亞凱莉的臉色愈發難看,宋亞感覺她似乎隨時會暴起當眾宣佈那時已經和自己搞到一起的樣子,心有點虛的低頭躲避她目光。
“在去熒光劑工廠之後呢?”威爾又問。
“呃……在芝加哥和菲姬談續約,我們大吵過一架,但很快合好了,一同進錄音棚錄歌。”
“再之後?”
“專心錄歌,後來去紐約錄wove的群星聯唱,泡錄音棚,和瑪麗亞凱莉、華特阿法納耶夫、艾斯庫伯等朋友聚餐、開派對……之類,基本都是這些。”宋亞回答。
“這是相關人的證詞,菲姬的、拉里喬登導演的、艾斯庫伯的……當然還有瑪麗亞凱莉的。”威爾指指那邊的瑪麗亞凱莉,把手裡的檔案分發給法官和陪審員。
“別拖延時間了!”查爾茲又坐在那喊。
“稍安勿躁。”
威爾繼續問:“APLUS,你參加派對、聚餐還有錄歌時都會飲酒對嗎?”
“是的,喝酒、登臺唱歌、錄歌、趕場參加各種聚會、派對,然後喝更多的酒,嘻哈歌手的生活基本都是如此。”宋亞回答。
“那你還怎麼兼顧生意!?”威爾露出前面鋪墊這麼一大堆的真實目的,誇張地假作關心。
“我……呵呵,我基本沒空管什麼生意。”宋亞也配合得很好,苦笑,“偶爾想起來時打電話給經理人問一問進度,就這樣。”
“你對化工廠進行過深入研究嗎?”
“沒有,我只是聽說那筆生意能賺到錢,於是……就投了。”
“你不關心?”
“呃,關心還是關心的,畢竟投了錢……但我不懂化工業,現在也不懂。”
“好的,我的問題問完了。”
威爾加德納施施然回到被告席。
“控方律師。”法官說。
查爾茲冷笑了下,起身惡狠狠盯著自己走近。
宋亞也坦然看著他。
“APLUS,你那年高中畢業的成績怎麼樣?”查爾茲問。
“還不錯。”
“平均績點是A!數學滿分!”查爾茲大聲對陪審員們說道:“你九三年跳一級考入了芝加哥大學,ACT分數也很高,四年後芝加哥大學畢業時的成績又怎麼樣呢?”
“呃……”
他不等宋亞回答,“以優等生身份畢業!在幾年間你還達成了一系列精明的投資,我提請陪審團注意,你們面前的這個人是位不到二十三歲的十億富翁!也是全球最年輕的白手起家十億富翁!而現在全米身家超過十億以上的有多少人呢?僅僅六十多位!各位陪審員,請你們馬上忘掉剛才辯方律師的刻意誤導!在本案中,你們絕對不能用普通人的標準看待被告!APLUS是遠比我們聰明,精力充沛的天才,全米國有多少人能欺騙到他!?我?你們?還是上午的總經理先生?都不可能!”
他說完發現情況有點不對,陪審團裡的黑人女性目露讚許對APLUS微微點頭,回頭一看,特別檢察官老頭已在絕望的扶額嘆氣。
大廳裡突然有些寂靜,宋亞耳邊只聽到速記員噼裡啪啦的打字聲,扭頭和法官對視一眼,無辜地聳聳肩表示控方律師沒讓我回答什麼。
“APLUS,你只用回答法官和各位陪審員,你是否命令過總經理先生,將那些禁止出售的技術資料讓華國企業帶走?”查爾茲趕緊往回找補。
“我不記得了。”宋亞回答。
“作偽證的懲罰很嚴厲噢。”查爾茲笑了,也用雙手撐住證人席的木欄杆,臉距離宋亞近在咫尺,給壓力,“你記得很多事,唯獨把這件事忘了?”
“如果你過著和我一樣的生活也會忘的。”宋亞回答。
“那可是比大生意。”查爾茲說。
“我剛從洛杉磯趕回芝加哥,馬上又要去紐約,我當時忙得根本記不清多少事,而且還宿醉。”
“你在撒謊!”
“我沒必要撒謊,當然隨你怎麼看我。”宋亞直視他,“哦對了,我道歉,在某次選舉中我支援過你的競選對手,前州檢察官先生。”
查爾茲不防被潑了記髒水但也沒什麼辦法,“除了總經理先生,我還有當時在場的工人、安保人員以及工程師的證詞,證據確鑿。”
他轉而開始給法官和陪審員分發檔案,“巴恩公司的原擁有者之一,華爾街投資人愛德華先生也作證說就出售工廠這件事,他和APLUS進行了長期的艱難的拉鋸式談判,他表示APLUS的商業技巧非常高超,幾乎拖到他們資金鍊即將斷裂還剩最後一口氣時出手,以最小的代價收購了那間工廠,而等APLUS轉賣掉工廠時,投資已經賺了翻倍還不止!”
“呃,我說明一下,我沒有故意和愛德華先生進行什麼拉鋸式談判,或者使用拖延戰術,我只是單純的把這樁生意忘了,大部分時間我都在專心音樂事業,還有……享樂。”
這該死的愛德華!老巴恩都沒摻和的說,宋亞趕忙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