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濺的血肉落到了那面幕簾上面,明黃色的幕簾沾染上了暗紅的血腥。
“看來叔公,還是像當年一樣的暴脾氣呢。”
蘇宿淡淡地說道,對於那個老太監的死去彷彿病沒有看到一般,只是低著頭,握筆書寫著面前的那一張淡黃色的紙頁。
“哼!”
溫華一腳踢開了腳邊的那具無頭屍體,然後徑直地向幕簾走了過去,就在這時,四面響起一陣動靜,幾道寒冷的光芒閃爍,朝著溫華這邊,急速襲來。
溫華隨手一拍,將那個襲來的黑衣人的手掌拍外,直接脫臼,手中的刀也是掉落到了地上。黑衣人眼疾手快,立即轉身一個飛踢,但卻被溫華穩穩地抓住了腳腕。
狠狠地一扭,骨頭碎裂。
黑衣人吃疼,悶哼了一聲。
但是溫華卻沒有就此放手,感到了四面的氣流之後,單手就直接掄起了那個抓住的黑衣人,掃向四面去,將另外幾人紛紛擊退。
那幾個黑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眼前一道黑影急速地掠過,隨後脖子一熱,捂著那些迸發出鮮血的傷口倒了下去。
溫華將手掌輕輕一抖,抖落了沾染上的血液。
剛才的手刃快準狠,瞬間就結束了這幾個黑衣人的生命。溫華看著幕簾內的人影,氣勢不減,邁步走去。
“溫叔公的武術,相比於當年,乃是有進無退,不愧是當年的大將軍。”蘇宿鼓著掌說道。對於溫華的實力,十分地肯定。
想不到當年的這位大將軍,這麼多年過去了,依舊是寶刀未老,鋒芒畢露。
“不過,刀刃太過於鋒利也不是什麼好事。”
“是嗎?”
溫華走了過來,掀開了幕簾。直視著面前面帶笑意的蘇宿,那張比自己要年輕許多的面孔,卻有著沉穩的氣質。“你也不錯,起碼還像個皇帝的樣子,若不然,老夫這就把你從這個位置上面扯下來!”
“莫要說這些氣話。”蘇宿笑著說道,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讓溫華坐到了與自己對面的那個蒲團上面,然後開始說道:“最近的那件事情已經是鬧得滿城風雨,我可不想再繼續這樣......”
溫華看著蘇宿,沉聲道:“那件事情,是關於丟失的玉璽嗎?”
“就是此事,根據傳言,玉璽便是由一隻尾巴帶有五彩之色的鸞鳥取走的,所以......”
“所以你就懷疑到我家女兒的身上?”
溫華的語氣,明顯帶著惱怒,只憑借這些不知道從哪裡聽來的傳言,難道就能夠斷定自己的女兒是那個偷竊玉璽的盜賊了嗎?
要知道,偷竊玉璽,可是殺頭的重罪。
“我的女兒出生之時,的確是有一隻五彩尾巴的鸞鳥站在院落歌唱,但是那隻鳥是那隻鳥,這究竟關我女兒何事?再說了,那些傳言,未免不是有心之人在特意地傳播的。”
溫華儘量耐著性子說道,但其實已經是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定,自己若是找到了那個散播傳言的人,一定會把那個臭崽子給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蘇宿看著面前怒意滿臉的溫華,又瞥了一眼地上躺著的那具屍體,微微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