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也是鬨笑成一團。
那些漢子們看見安晴這副狼狽的模樣,還有那不知道為什麼弄得蓬亂的頭髮,著實感覺有些好笑,更有一個坐在椅子上面的漢子出聲調侃道:
“怎麼了?小安晴莫不是去偷偷地掏雞窩,然後被那大母雞給啄了一頓吧?怎麼這個頭,弄得成了這幅模樣?看著好不狼狽啊哈哈哈哈哈......”
“臭老伯,我不理你了!”
安晴從聲音聽出了那個特意調侃自己的是誰了,正是那天整天蹲在門口,翹著二郎腿,吸著那嗆鼻旱菸的老大伯。看來自己給他的教訓還是不夠,下一次在他的那些菸絲裡面,得再加多一些臭蟲才行!
看你下一次吸旱菸,不臭死你!
安晴打算著心裡的小九九,正打算起身的時候,一雙溫柔的手搭在了安晴的身上,溫柔地將安晴從地上抱了起來,攬入自己的懷中。
“媽媽?!”
安晴驚訝又欣喜地說道,看著那張清秀淡雅的面容,正是自己的母親,溫雪。
溫雪慈愛地看著安晴這幅狼狽的樣子,笑著說道:“你去哪兒玩了?怎麼弄成這幅樣子,待會我得好好地收拾一下你才行。”
“不嘛不嘛......”
安晴抓住溫雪的手臂,將自己的小腦殼湊過去在溫雪的懷中磨蹭著,奶聲奶氣地撒著嬌,企圖就這樣矇混過關。
但是,溫雪輕輕捻住安晴的小耳朵,輕聲地在耳邊說道:“待會不洗乾淨,今晚不許睡覺。還有,晚飯也沒有你的份了。”
“噢,知道了......”安晴垂頭喪氣地說道,搭上那幅蓬亂的頭髮,像是一隻鬥敗了的垂頭喪氣的大公雞一般,這幅神態,又惹得那些漢子哈哈笑了起來。
安晴白了一眼他們,那些漢子也是全然不當一回事,反而是笑得更加歡喜了。
安河也起身走了過來,從溫雪的懷中接過了安生,然後坐回到了那床邊的木頭椅子上面。按著安晴,不讓她在那胡亂動彈。
安晴大眼珠子轉溜著,這才發現,那些原本躺在病床上面的傷員們,現在已經是全部都醒來了。不過看起來還是有些疲倦的樣子,身體興許是被河水泡得久了,病態的白看著有些滲人,嘴巴也都是一片蒼白。
“女兒呀,叔叔伯伯還有小哥哥他們都醒了唉!”
安晴打量著那些病床上面已經是可以靠坐著的傷員們,然後轉頭朝著安生說道:“嚇死我了,還好他們現在全部都醒過來了呢。”
“你在和誰說話呢?”安河看著在自己懷中搖頭晃腦的安晴,感覺有些奇怪,為什麼自己的女兒,回對著那面空無一人的牆說著話,看起來似乎還蠻興奮的樣子。
那面牆,其實安生和尹默正站在那裡。
兩人也都是已經看見了病床上面那些甦醒過來的傷員,雖然身體和麵容都是顯得病態,但應該已經是沒有大礙了,只要休養得當,應該很快就能恢復。
安晴突然朝著這邊說話,安生也沒有想到,聽到了安河的疑問之後,這才更加地確定了,自己的確不能被他們看見,除了安晴之外。
畢竟兩人進入這個房間之後,沒有一個人對他們做出了什麼反應。不...應該還有一個人例外......安生看向那個端莊淡雅的女子。
安晴的母親,也就是自己的外婆,溫雪。
進來的時候,坐在安河旁邊的這位女子便是第一時間吸引到了安生的目光,就像是有著某種特殊的感應一般,兩人之間貌似存在著某種共鳴。
而溫雪,在安生進來的時候,也向著這個方向看了過來,不過只是停留了數息,便將視線移開了。
“或許,自己的這個外婆,也能夠感應到自己吧。”安生並不確定溫雪是否能夠看到自己,不過從她的反應看來,應該是有感應到自己的存在。
巫女,從來都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當上的。
溫雪卻是沒有說話,只是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安晴見安河詢問自己,立即發覺過來,原來還真的如同安生所說一樣,自己的父親並不能看到他們兩人,還有房間裡面的其他漢子,看樣子,也和自己的父親一樣...那麼,只有自己,可以看到安生......
安晴心中,突然一股高傲的感覺油然而生。
為什麼只有自己能夠看到呢?這難道還不能夠證明什麼嗎?定然是因為自己天資聰穎!
正當安晴沉迷在自我的幻想時。
溫雪用目光掃視了一遍房間內的眾人,那些原本還在笑鬧漢子們停下了歡笑,帶上了一副嚴陣以待的神情。還有安河也是同樣,安晴突然感到,自己父親的心跳似乎快上了許多。
“怎麼了嘛?”
安晴不明白為什麼眾人突然之間變得這麼嚴肅。
不過,並沒有人回答安晴的問題。眾人的目光都投到溫雪的身上,氣氛莫名感到有些沉重。
“巫女的繼承儀式已經完成。剩下的那些婦女,明日一早便可以返回這裡。你們不必擔心,並沒有任何的意外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