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終究的錯誤還是在她的身上!如果不是她,那麼也就不會把那些‘噩運’聚集在一起,也就不會發生像今天的事情了吧?”
“我說的都對吧?”
一個青年男子說道,見周圍的人們全都看向了自己不由得心中一喜。
“如果沒有她的話,我們依然可以平平安安地生活,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只有把她獻祭,才能免去我們的災禍!”
青年男子急切地說道,目光死死地盯著安生。
那潮浪席捲田野之時,自己只差那麼一點就要被吞沒進去。
目光瞥了一下一旁昏睡的男孩,身體上面那遍佈的傷痕,如同利刃切割一般,男子不由得心裡一陣後怕。
死亡的恐懼,等到真正逼近時,才會真的懂得多麼強烈。
聽完男子的話語,很多人開始和周邊的人小聲嘀咕了起來。
“不,即使沒有這個孩子,我們依舊還是會遭遇災禍。”
這時,阿婆再次出聲說道,不顧男子投來的驚愕目光,“即使沒有這個孩子的到來,我們依舊會遭受到災禍的懲罰,這是不可避免的詛咒。噩運會在每一個誕生的孩子身體中累積......那些男人們,將你們的上衣脫去。”
男人們聽到阿婆的話語,一臉疑惑地愣在原地。
柺杖敲打發出了一連串急促的“咚咚”聲。
男人們這才按著阿婆的話語,連忙將自己的上衣脫掉。
“這......”
婦女們好奇地掃視著周邊的男人,立即瞪大了眼睛。
不可思議。
男人們也都是看著同性的上身,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
他們的上身,有些是心臟處,有些是脾肺之處......
大多數男人上身都有著一個圓圓的猙獰傷口,發黑,形成一塊微微凸起的血痂,像是被一杆長槍刺穿後癒合所留下的傷痕。
阿婆舉起手中的柺杖,擺動幾下。
天空上那些濛濛的白霧緩緩地落了下來,像是一層輕薄的紗衣一般罩在男人們的身上。
那些猙獰的傷口在白霧的覆蓋之下,突然變成了黑色的一塊。
“噩運會在每一個誕生的孩子體內累積,並且自小時候開始,便會侵蝕身體,到了生下自己的子嗣之時,噩運便會從體內破出,流落到子嗣的身上。”
“而脫離了噩運,被吸收體內氣血的人便會變得虛弱起來,這也是為什麼男子都不長壽的原因,而噩運便是這樣一代又一代地累積起來。”
“而安生,她會吸收孩子們體內的噩運聚集到自己的體內,所以孩子們會有一種連成一體的感覺,所以當你們要獻祭安生的時候,孩子們的反應才會如此地劇烈。”
抱著自己孩子的大人們鬆了口氣,看著自己懷中昏睡過去的孩子,放下了心。
阿婆仔細地打量著男人身上的傷痕,繼續說道:
“並且,等噩運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便會引起暴動,所有體內寄存噩運的人都會狂暴無比,開始沒有意識的廝殺,弒人者便會得到死者體內的噩運,就這樣,廝殺到最後只剩一個人,那便是災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