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的南城並不平靜,至少外部如此。
馬兒踩踏地面發出的聲響和甲冑抖動的聲音驚擾了寧靜的街巷。
“全都給我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各戶老百姓的門被穿著甲冑的兵士粗暴的撞開。像蜜蜂一樣湧進來後,翻箱倒櫃,將他們的家中佈置弄得一片狼藉。
“官爺,咱們沒犯事啊,這是要做甚啊?”
“別翻啊!那可是我女兒的嫁妝!”
“地窟裡沒有人啊,都是糧食。”
“滾開,阻攔者格殺勿論!”
兵士們冷著臉在每家每戶搜尋著一個人。
一個少年,殺了陸家大少,陸源兒子陸豐年的少年。他們被上頭命令全力搜查,是死是活都要抓回來。
雨夜打溼了道路,一片片的水窪被踩踏的迸濺出來。一個騎著赤色寶馬的中年男子看著天空落下的絲絲細雨。
他,就是陸源。
出生在一個貧苦家庭,靠著坑蒙拐騙起家,從一個窮小子變成如今的陸家家主,在南城外圈也是有名有姓的人。
但他惡事做盡,曾找過個算命道士算過,此生難得子嗣。在無數金銀財寶和威逼利誘之下,道士列陣強行改了他的命格。
而他自那以後也整日上香拜佛,乞求香火延續。終於在他四十之際有了一個寶貝兒子。
他對兒子可謂是萬般寵愛,生怕受到半點委屈,可就在今天......
陸源面容變得猙獰起來,雙拳緊握,他一定要把那個混小子抓起來,千刀萬剮以安豐年在天之靈。
......
另一邊,一個破舊的倉庫裡。
引起混亂的源頭此時正蹲在倉庫的角落,抱著膝蓋縮成一團。
“我到底在想什麼啊?”
“下手就這麼沒個輕重?”
“慘了慘了,這下完了。”
“我是真的有毛病吧。”
尹自清不由將自己抱的更緊,殺了陸豐年,現在估計他已經被陸家盯上了,頓時欲哭無淚。
我都快冷死咯,全身都給溼透了。明天不能吃烤鴿子了。
尹自清盯著地面嘀咕道。
不過殺了陸豐年,他也沒什麼後悔的,那小子肯定和他爹一樣做了不少喪盡天良的勾當。
還欺負自己一個山裡的小娃娃,動不動就要殺了自己。
你要殺我還不准我先把你弄死了?這簡直天理難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