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明見拓跋遠如此衝動,心中大快。
只要拓跋遠對洛流蘇動了手,屆時自己再找人指認拓跋遠,那麼,這三王府唯一的繼承人,便是自己的了!
......
五個時辰,期間圍觀的人多多少少都散了。
洛流蘇不吃不喝,當真足足跪了五個時辰。
當府內來人傳他進府之時,洛流蘇的臉色早已乾白,額間的虛汗密密麻麻。
膝蓋跪出紅印,腿腳走路都顯得不方便。
現在早已入了深夜,可三王府內上上下下都沒熄燈,等著就是洛流蘇入府。
剛入府,還未入院,便見著一行人在此,排陣不小。
“伸手!”為首的嬤嬤口氣不小,看來是對此不知情,當真以為是有無名之輩圖名圖利冒充修世子。
洛流蘇不多問,很是配合的伸出手。
緊接著,就見下人拿出針,在他手指紮下,擠出一滴鮮血落在碗裡。
隨後,下人們焦急地把碗端好,送去三王府的屋子。
這是要滴血認親。
片刻,送血的下人匆匆回來,在嬤嬤耳邊說了幾句。
瞬間,嬤嬤臉色大變,方才對待洛流蘇不恭不敬的態度立馬轉了一百八十度,阿諛奉承地俯身道,“公子隨老身來。”
王府祠堂。
此刻,剛跪完五個時辰不過歇了一刻鐘的洛流蘇,再次被三王命令跪到三王府祠堂列祖列宗的碑牌前。
而此刻,王府上下所有的主子都來了。
“拓跋修,十年了,你倒是還知道回來?”三王坐在主位,語氣聽不出喜怒,但是卻讓整個場上的氣氛沉重至極。
除了連氏和嫡出,剩下的嬪妃晚輩,都不敢吱聲,就連呼吸聲都刻意加慢了。
“孩兒不孝,懇請父王降罪!”洛流蘇不多言。
“這罪自然是要降的,當年念你年幼無知,本王本當是沒了你這個兒子。可如今你要回來,本王不論你出於何意,這三王府自然不是你隨意離走的地方。想要認祖歸宗,可不容易!”三王如此一說,當然是為了說給在場的這些個虎視眈眈他位置的人聽的。
洛流蘇都能明白,都能接受。
他只管服從安排,應聲:“孩兒全聽父王!”
“好!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三王府的世子,你改名換姓,那便不再姓拓跋!若是想要回到三王府,想重新做回你高枕無憂的世子一位,這便全由皇上決定!”三王放言,“皇上若允了,本王便認了你。”
“父王!”此話一出,拓跋遠首先激動了起來。
他猛地站起身,顯然是對這方法有所意見,“父王,他一個不孝子,能站在您的面前已經是厚恩,怎麼能再去見皇上!”
拓跋遠與拓跋明怎不知三王話中真正意思。
不就是想洛流蘇見了皇上,戴罪立功,名正言順受了封王,此一來,皇上的意思,誰又敢不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