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寧鈺,腦子早已亂成一片,一股抽離感猛得襲來。
他如今被禁了足,按照寧老爺的脾氣,一旦他踏出這個軒子,便一定會被寧老爺送去蓮心寺教化的。
他不怕這些,可他怕自己哄不好蕭九,從此蕭九真的不理他了。
他鎮定下來仔細一想,為今之計只能求寧老爺放他出去,然後第一時間找蕭九!
傍晚,寧老爺和寧譚一同回來,寧夫人便告訴二人,寧鈺已經跪在祠堂不吃不喝一整日了。
而後,三人去了祠堂,寧老爺不解寧鈺用意:“你這是幹嘛?”
只聽寧鈺滿腹悔過地回道:“父親,孩兒知道錯了,孩兒一人在屋內反省覺得不足以,便未經允許出了軒子到祠堂跪著,在列祖列宗面前反省,希望父親可以原諒孩兒,孩兒保證日後再也不犯此等荒唐之事了!”
話說得有條有理,讓人絲毫找不出破綻,只覺得這寧鈺是真的悔過了。
寧老爺皺了皺眉頭,半信半疑。
寧譚忙插了句:“看來鈺兒是真的悔過了,父親您就原諒他吧!”
“是啊老爺,鈺兒難得開竅,你看看他,可是餓著跪了一天了......”寧夫人也附和說了句。
“哼!”寧老爺不以為然,“不過跪跪,就讓你們心疼了?他想跪那就跪!不吃飯那就餓著!老夫看他可以撐到什麼時候!”
寧譚與寧夫人相互看了眼,只能嘆了口氣。
“父親說的是。”寧鈺依舊完全聽從。
然而就在這時,他猛得咳了兩聲,整個身子開始晃晃悠悠。
“鈺兒,你怎麼了!”寧譚忙上前扶住。
寧鈺直接倒在寧譚懷裡,滿面掙扎,虛弱地說了句:“沒事......”
卻在下一秒,暈了過去。
“鈺兒!”
“快叫府醫!”
......
府醫醫診完之後,寧鈺依舊處於昏迷狀態。
“他怎麼樣了?”先問話的是寧老爺。
所謂虎毒不食子,寧鈺這般,做父親再怎麼狠心也終究絕不起來,看得出此刻他也很是擔憂。
“小公子是因為失血過多導致的。”府醫嘆口氣,“方才我查了小公子的傷勢,十分惡劣,怕是未用藥的原因才這樣的。”
“是誰服侍小公子的!為何不給小公子傷勢上藥!”寧老爺聽言,立馬對著身後一群丫鬟下人吼道。
寧鈺的丫鬟跟從們連忙跪下。
“老爺恕罪!不是小的們不給小公子上藥,是小公子硬要趕我們走啊!”
“是啊老爺!”
聽言,寧譚道:“該是鈺兒性子直,認為這是點小傷無需塗藥...”
反言之,都成這樣了,哪是一點點小傷。
寧老爺開始於心不忍,“哼”得一聲甩袖,“那也是他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