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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你父王的病有幾層把握?”
第一次的時候,拓拔紀絕口不提病情。
但幾日以來,拓拔紀有了私心,想要洛流蘇留下來,回到三王府。
或許,他看著如今的三王府,真的有些於心不忍。
直系親王有五,外系親王有八。
如今京城只有三王和紀王,說到底,既然是皇上親自在京城為二人建府,那自然說明兩人的地位有些許不同。
但是因為三王爺生了重病,不知多少人開始窺覬他的位置。
更不幸的是,三王爺的那些個子女,目前沒有一個有擔任大局的能力。
長子已經快三十歲了,然而在朝廷混的不過一個二品官員,還得受別人指點。
若是但世子,身份還能比他人高上一等,可是,世子若是空有虛名,便很容易被小人所架空。
所以,許多王世家的子嗣漸漸的流行謙虛做人,讓皇上賞識,拋開世子高貴的身份,去做官員,為朝廷效力。
只要皇上賞識,便會封為外系王爺,這便是真正的出頭之日。
但也有一個不成文的說法,倘若為官五年未達一品,那就是無緣封王。
三王爺膝下子嗣再多,沒有能繼承他位置的,又有什麼用呢?
三王爺年輕時文武雙全,按理來說培養出來的孩子能有他六七分的模樣。
可是...幾十年來,除了在拓跋修身上看到了希望,便再無其他...
“我只有五分的把握。”洛流蘇直言,“其實,三王得的該是一種極其罕見,經我瞭解,目前只在西域的醫冊中查到了病症。”
“西域?”拓跋紀皺了皺眉頭,“可是之前請來御醫診脈,都無人提及與西域有關啊?”
“那他們是如何說的?”
“他們都說你父王得的是普通的風寒,本是吃吃藥就好了,結果一吃,吃了三個月,就算是無病,怕是都要吃出病來!”
洛流蘇聽言,一怔,頓時覺得宮裡的那些御醫恐怕都是庸醫。
他搖搖頭,十分堅定自己的診斷,“就是來自西域,但還有一點,我不能確定三王是病了還是中了什麼毒。”
這下,拓跋紀更混亂了。
“你把話解釋清楚一點。”
“有些中毒的表現像是生了大病,之前我也接觸過一個例子。”洛流蘇仔細地回道,“其實就是毒素積累,讓身體變得越來越差,若是能診出是何毒素,那一切都好解決。”
拓跋紀有些詫異,一直以來,三王爺的病情模稜兩可,無人能給出了確定的病因。
所以,這也是讓三王爺脾氣越來越大的緣故,換位思考,任誰這樣不能知道到底能死能活,可不痛苦麼。
要說那些個拿著豐厚俸祿的御醫,也是無用!
“紀王,三王可去過西域?”洛流蘇問。
拓跋紀細細回憶,搖搖頭,“若是朝廷的安排,三王爺應該是沒去過,但是,他自己私下去沒去過,本王就不太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