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距離赫爾迦納大約三十公里的法謨河河畔,第二近衛師的駐地內,一場隱秘而迅速的行動也在進行著。
「皇女殿下,近日博諾福·巴洛將軍頻頻在駐地中開辦宴會,卻沒有邀請我們這些支援您的軍官,我們士兵的後勤資源也受到了不少剋扣。
博諾福將軍也已經禁止我們的人參與放哨、營防等事務,甚至我們的人出營地都會遭到各種刁難,臣下懷疑有可能近期保守派就會有一些大動作……」
一處旅隊長的木屋內,西索·格雷格擔憂地在信紙上寫下一句句話語,卻突然聽到木屋外傳來了幾聲敲門聲,頓時警覺地將信紙揉成了一團:
「誰?」
「西索旅隊長,是我,德蘭!將軍閣下想要邀請您參加今夜的宴會!」
「是嗎?你去對他回覆我今天身體不適,就不參加宴會了。」
平日裡他的親侍都是稱呼自己為西索大人的,西索·格雷格本準備開門,但突然注意到自己親侍對自己的稱呼,頓時生起了幾分警惕。
他將手中寫好的紙團扔到一旁熊熊燃燒的壁爐之中化作灰盡,隨後披上了大衣,從牆上取下了自己的長劍。
「……」
門外沉寂了一會,似乎是德蘭離開了門口,但隨後厚實的木門卻是如同被一頭黑熊拍擊了一般,「冬!」的一聲發生了劇烈的形變。
「德蘭,你想幹什麼?」
西索立刻抽出了長劍,嚴詞喝止道,但心中卻是已經生起了一絲不妙的感覺。
「大人!快……呃啊啊……」
「彭!」
一陣熟悉的哀嚎之後,又是一聲劇烈的響動,木門終於承受不住這樣的摧殘,化作一團扭曲的殘骸脫離了門框飛大在牆壁上,露出了門外一行全副武裝虎視眈眈的身影:
「西索旅隊長,你貪汙軍費,私養士兵的事情已經被人告發了,我們奉博諾福將軍之令,前來逮捕你!
請你放下武器,雖然你是一位大騎士,但我想你是不會想知道繼續抵抗的後果的!」
一位身材健碩穿著全身甲的壯漢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入房間,冷笑著對西索說道。
「哦?貪汙軍費,私養士兵什麼時候在我們近衛師中能成為逮捕一位旅隊長的理由了?比頓旅隊長?」
西索神色凝重地反問道,思緒飛速運轉,想要從這一個小隊二十人的騎士手下找到一條生路。
「之前不是,但是現在是了,面對一位白銀騎士、一位大騎士和十九位騎士,我勸你還是放下武器為好,不然就是你的親侍這個下場!」
比頓偏了偏身體,讓西索看到門外的屍體,這一幕頓時讓西索睜大了雙眼,童孔微縮。
「……」
「我要求我獲得一位貴族子嗣應有的待遇,比頓旅隊長!」
內心掙扎了一番之後,西索·格雷格最終還是丟下了手中的長劍,整了整自己的衣襟神色陰沉地說道。
「那是當然,只要你們不礙事,我們也不會對你們這些傢伙做些什麼。」
見西索如此識相,比頓點點頭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心中卻是冷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