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的下夏林轉換了研究思路,首先將設想中的精神力計和魔力計給製作了出來。
跟著夏林忙活了半天製作附滿了幾十道記錄術的長繩和寫著光符文與隔絕符文的長木板,哈珀看著這兩個古里古怪的儀器臉上寫滿了好奇:
“夏林,這是什麼東西?”
“我製作的精神力計和魔力計,可以測量精神力和魔力的數值。”
夏林搓搓下巴不確定地說道。雖然他覺得自己的設計原理雖然是基於兩個還未確定的假設才提出的,但大致上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不過這兩個看上去就很簡陋的破玩意究竟能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還是令夏林有些懷疑的。
他首先握住了長繩的一端來到院門口,讓哈珀拿著另一端順著街道跑去。
等到精神力計的本體長繩完全放直,夏林才在過往的幾個行人好奇的目光中進入冥想狀態,開始放出精神力探知釋放在這條繩子上的記錄術所記載的資訊。
10米……20米……100米……200米……300米……360米……
很快,夏林就感覺自己到了精神力放出的極限,而距離他精神力最近的記錄術記載的距離則是三百六十米。
接著他又用傳訊術讓哈珀在另一邊重複自己的操作,哈珀探知到的訊息則是70米。
這條長繩總共四百米長,這樣看來,自己的精神力可以記為360米,而哈珀的精神力可以記為330米。
聯絡平時兩人施法的次數的差異,看來自己的精神力計確實能夠在某種程度上起到測量法師精神力的作用。
讓哈珀留在原地,夏林再次探出精神力,發覺在施展了剛剛的一環傳訊術之後,自己剩下的精神力只能探測到310米的記錄術訊息,看來一個一環法術的消耗應該在40到50米的精神力。
為了圖方便,夏林直接將米定為了精神力量的單位。
藉著他又一次施展了自己掌握的法術,發現法師護甲消耗是5060米精神力,火焰箭消耗也是這個數值。
書寫卷軸的消耗達到了8090米,零環的法術中,加熱術和清潔術消耗差不多都是1020米,落矢術、預兆術和記錄術都是2030米。
一番施法下來,夏林已經感覺自己精神力快要耗盡,他這才停止了實驗,開始收起這個簡陋又粗糙的精神力計。
若是證實精神力放出距離確實與魔力濃度有關,夏林可以嘗試找到一種辦法來提升魔力濃度,將精神力計製作成一個類似溫度計的形制,這樣一來實用性就強上不少了。
接下來測試魔力計,魔力計的原理無需多言,實際上就是光符文代替了各種測量儀器刻度的作用而已,夏林讓還沒消耗多少魔力的哈珀觸碰魔銅製作的輸入點,將體內魔力注入進去。
因為採用了導魔性並不是很強的低檔魔獸血液來進行繪製符文和連線,哈珀注入了體感一半的魔力,才在魔力計上亮起了十個光符文,至於更多的魔力就沒有必要注入,反正也只是測試一下魔力計是否能用而已。
夏林將哈珀的魔力量記為二十格,把魔力量的單位記為格,又測試了一番各種法術的自體魔力消耗量,便結束了對人的測試。
得出的結論是零環法術的自體魔力消耗量在1到1.5格,其中光符文微亮的狀態統一記作0.5格,而一環法術的自體魔力消耗則是2.5到4格。
這樣看來哈珀真正的魔力量應該是22格才對。
透過目前得到的資料,夏林自然發現了精神力量和魔力量之間的聯絡,總的來說精神力量大約是魔力量的15倍。
不過出現這樣的結果也並不奇怪,畢竟自體魔力可是精神力反覆控制外界魔力轉而浸染到法師的身軀才產生的力量,兩者之間存在聯絡是很正常的事情。
重新補充了一番光符文的精神力節點中的精神力,轉而開始嘗試測量起環境魔力的濃度來。
有魔力計和隔絕符文,自然就能測魔力濃度。
透過用隔絕符文和木製框架製造了一片大約一立方米大小的隔絕內外魔力的空間,夏林將魔力計放入這片空間中,然後破壞了魔力計的接觸點的隔絕符文。
隨著空間中的魔力順著那個點消失的精神力屏障湧入魔力計,魔力計上的光符文逐漸亮了起來,最終停留在令兩人都有些難以置信的30格上,而且第三十一個光符文還微微亮起了光。
“看來環境魔力的濃度比我想象的還要高不少,就算是高環法師的自體魔力量,恐怕也很難和環境中的魔力相比。”
夏林感嘆了一句,又靈光一閃想到了隔絕符文的另一個用處。
既然隔絕符文可以隔絕魔力,那麼若是能夠設計一個法術使用多道隔絕符文創造一個巨大的精神力膜遮蔽掉環境魔力,豈不是就能讓法師只能依靠自己的自體魔力施法?那樣對法師的限制可不小。
不過這個想法放在現在也就是個設想而已,夏林將這個想法記錄在一張羊皮紙上便不再理會。
有了魔力計和利用魔力計測量魔力濃度的方法,夏林決定帶著哈珀和懷阿特去帝都各處與郊外各處也都進行一次測量魔力濃度的實驗,看看魔力濃度會不會因為各種因素而發生變化,不然精神力計的應用就會受到很大的限制。
為了不讓自己抗儀器,夏林找到了羅伊,本來只是想借用一下身強體壯的亞當斯當自己這段時間負責抗箱子儀器的隨從,沒想到已經升任成銅手一個小頭目的羅伊居然也熱絡地跟了過來。
芬克已經不在兩人的身邊,不知去了哪裡,想來大概那天之後就和羅伊與亞當斯鬧翻了。
不過夏林並不在意這樣一個角色的死活,他給兩人開出了每天八十銅比斯的報酬,又去馬車行會租用了一輛馬車,便開始了戶外實驗。
於是乎帝都的街頭小巷便出現了一個奇景,兩位穿著法師袍的年輕人帶著兩個壯漢和一個容貌美麗的“女孩”扛著一個古怪的木板和箱子到處跑著,其中一個法師還對另一個法師唸唸有詞,另一個法師也拿著一卷羊皮紙有模有樣地記錄著什麼東西。
如果不是兩個法師都還是剛剛脫離孩子的年紀,看上去人畜無害,說不定帝都就要流傳起什麼邪惡的法師要毀滅帝都的陰謀之類的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