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總憲大人的筆跡。
這個總憲大人還真是讓人感受不到一絲上位者的感覺呢,永遠給他們一種就在身邊的感覺呢。
董澤銳一條受傷的手臂打著石膏的掛在脖子上,另一隻手牽著一個年歲不大背影看上去還有些稚嫩的女孩子的手,圍著這塊方尖塔碑徘徊,終於,他指著一個大約三米的位置,顫聲說道:“雯雯,在那。”
雯雯那張梨花帶雨的俏臉抬頭望去,看見一塊士兵銘牌被風吹起,敲打著其他銘牌發出聲響,像是回應他們二人一樣。
上面寫著“王威”的字樣。
“爸爸,看見沒有,您的英靈將畫作這塊方尖塔碑,永鎮希望之城!”
這句話說完,像是用盡全部力氣的王詠雯倒在董澤銳的懷裡,放聲大哭。
他父親的遺體是她親手火化,骨灰卻被希望之軍徵求意見後帶走了,他感覺,這塊方尖塔碑上就有父親的氣息。
“老王,我倒是羨慕你這份殊榮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能化作這塔碑上一塊鱗甲,永鎮這片樂土呢?”董澤銳曬然一笑的說道。
王詠雯抬起淚眼婆娑的眼睛,水汪汪的一臉驚恐的看著董澤銳,但是看出董澤銳眼中的一些東西,只能心痛的不說什麼,雙手緊緊的摟住的董澤銳粗壯的腰間。
“我們成親吧,我給你董家留個後,以後你要怎樣,我不攔著。”
這個小女孩經歷的苦楚讓她十分現實的說出這番言語,聽著讓人心疼,但是董澤銳的心意也是堅如磐石不能打動,這一生註定要作為一名希望之軍的官兵,奉獻一切了。
他摟住王詠雯,說道:“老王,我改口叫你父親吧,話說你看到這一幕,會不會氣的跳出來跟我拼命呢?其實要不是看在雯雯面上,你打不過我呢。”
縱使再堅強的董澤銳,絮絮叨叨中也不知覺的留下了兩行淚水。
四周的民眾也不去打攪,但凡聽了這二人言語的人,心裡都是敬佩。
這些希望之軍的堅持和英勇才能有今天這樣的盛世一般的場景吧。
有些人掏出口袋裡曙光社的宣傳單,或許,我找到了我的信仰了。
曙光社的人聽說這方尖塔碑之事,都一副瘋狂熱忱的放掉手中的一切,看著那塊漆黑銀甲的方尖塔碑,都雙膝跪地,放聲大哭,歇斯底里的哭聲讓所有人的心尖顫動不已。
這些希望之軍計程車兵到底是什麼堅持到了現在?
據說打得最慘的二團二營是打了一個全軍覆沒的下場,卻沒有一個人撤離陣地,到底是什麼樣的堅持,讓他們能如此義無反顧呢?
或許曙光社能給他們答案?這一塊方尖塔碑,讓曙光社的信徒數量暴增,但是因為曙光社有嚴格要求,想成為會員,必須在希望之軍服役,而且還要為希望之軍發展做出過貢獻,實打實的流過血殺過敵才行,那些新加入的原楓林軍、青州軍,縱使有心加入,一時半會兒也是不允許成為會員的。
毫不誇張的說,曙光社的會員都是能大喊著一聲楚恆萬歲,用身軀去撞坦克的主,要的是無條件的信仰和崇拜。
楚恆是知道曙光社的存在的,卻不知道已經發展成什麼規模了,也不知道他的方尖塔碑本意是凝聚人心,讓希望之軍計程車兵犧牲後有個念想,鼓舞生人的手段,卻讓曙光社有了一個膨脹的契機。
而在下午一點,楚恆終於千呼萬喚的在一群黑衣特戰隊的人簇擁下走進了英靈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