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這裡是中谷金融,您二位是來辦理業務還是來找人的?”張嫌和商廣元走進了陳氏中谷金融公司大廈,前臺一個理著短髮,長相清秀帥氣的年輕小哥遠遠地伸手將二人攔下,然後用手勢引著二人靠近了前臺,一臉認真地向二人問道,聲音清爽通透,但也夾雜著些許自信和傲氣。
“找人,陳步青陳先生在嗎?”張嫌微微一笑,向前臺的男子簡單問道。
“你是誰?找我們董事長做什麼?”見張嫌直接點名了陳步青,前臺突然一怔,臉上馬上就陰沉了下來,皺了皺眉頭向張嫌道,抬眼打量著張嫌,不僅如此,身上居然有魂力散發出來,快速將張嫌和商廣元包裹,對二人進行著魂力探查,顯然這個前臺並不簡單,是個年輕的男性魂師。
“外城來的記者,想要做個成功人士的勵志專欄,陳步青陳先生未過知命,便已經有了如此大的成就,我們雜誌認為陳先生是青年人的楷模,所以想請陳先生不吝賜教,給現在的年輕人分享一下成功經驗,分享一下真正的正能量。”張嫌見前臺男子對自己進行魂力感知,只是微微一笑,沒有暴露自己魂師的身份,任由那前臺男子對自己探查,然後衝前臺男子簡單說道,露出一副對陳步青崇拜的模樣。
“記者?什麼雜誌的記者?採訪費是多少?”前臺男子打量了一下張嫌和商廣元,見二人沒有攜帶相機之類的東西,反而安心了許多,直接衝張嫌問道。
“‘精英聯盟陣線’雜誌的記者,一個紙面雜誌,專注於銷售……啊不,是傳授成功學,在年輕人中還算是頗受矚目的,畢竟現在誰不想成功賺大錢啊,我們的雜誌很有前途,未來可期,而且公司還準備了上市計劃,可以圈……,拉來天使投資,未來上市必然大賣,肯定會有著不菲的盈利能力,現在客戶主要集中於為房子奮鬥的80後、90後,不過我們更加著眼於未來,在即將為內卷而憂慮的00後中也頗具聲望,所以想請陳總也能不吝時間,接受一下我們的採訪,給年輕人一些希望。”張嫌聽到前臺男子的詢問,馬上說出了一大段他剛剛想好的說辭,準備用言語先把那前臺男子給忽悠了,然後獲得進入大廈的資格,儘可能地能進入電梯之中,畢竟那裡更好使用碑魂拓探查。
“哦,採訪費多少?”張嫌說了一大堆,那前臺男子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得進去,只是冷眼看著張嫌,等到張嫌說完,才再次開口,繼續向張嫌問道,完全不理會張嫌的忽悠。
“你們是做金融的,應該知道像我們這麼有潛力的公司……”張嫌被前臺男子的問話問得直皺起了眉頭,他以為是自己剛才說的太玄乎了一些,所以思考了片刻,他又準備開口,打算這次說地更簡單更通俗易懂,畢竟他現在所在的地方是個金融公司。
“我就是問你採訪費是多少,陳董也算是個名人,名人都是要出場費的,如果你們只想白嫖,那還是請出去吧,有了出場費,我或許還能幫你問問董秘,不然就別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一點也不會做人。”張嫌才又說了一句,就被前臺的男子打斷,前臺的男子沒有用魂力從張嫌和商廣元身上探查出什麼,也就認為眼前的二人只是普通的世人,而對於所謂的記者,他根本就不在乎,不在乎來的目的,也不在乎是不是真的,當然肯定也不會讓對方輕易闖入,不過對方要真能付出些採訪費,他到不介意和董秘彙報一下,錢多的話,他這個中間人也是能分到一些的,所以他在打著採訪費的算盤。
“這個應該要和你們的董事長進行商量吧,具體的價格要有人能拍板才行。”張嫌見眼前的前臺男子只關心出場費的多少,馬上就明白這人的算盤,不過他確實是想進人家公司白嫖,至於白嫖什麼,當然不是陳步青的成功學採訪,而是陳步青的位置所在,進不去的話,就難以探查遺痕,但是他真的不想付錢,或者他就沒有多少錢可付,所以他不想和眼前這個前臺男子多做爭執,向著開張空頭支票,先混進公司裡面再說。
“你先暫時說個數字,我覺得可以,才會幫你們向董秘通報,若你們開價太低,我可不想耽誤我們老董的時間,明白了吧?我也是端著飯碗的,兄弟你體諒體諒。”張嫌想矇混過關,那前臺男子卻很精明,自然沒有給張嫌機會,等著張嫌在那裡報價。
“一談到錢,情懷和正能量也不管用了嗎?這……,你們陳董一般的出場費是多少呀?”張嫌知道眼前這個年輕男子不好忽悠,嘆息了一句,然後向前臺男子問道。
“按分鐘計算吧,一分鐘怎麼著也得是四位數,至於多少,就看你們的誠意了。”前臺顯然是知道他們老董的出場費的,但是並沒有明說,至於原因嘛,其實很簡單,若是張嫌開價很低,那麼就說明這種採訪沒有什麼意義,他也不會再去安排,省得浪費董秘和老董的時間,若張嫌開價很高,那麼他能拿到的抽成就會更高,至於什麼情懷、勵志、成功,他自己都不相信,因為他也是陳家之人,自己長輩的發家史他多少知道一些,沒有魂師能力,沒有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他可不相信自家的這個家長能有今天的地位,成功,那都是‘打拼’出來的,是真的打拼,你死我活的那種,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四位數?”張嫌一聽,心中已經開始暗罵眼前的年輕男子和那位老董陳步青有多麼貪婪了,但是一想到只是為了混入進去,張嫌終於還是笑了起來,然後繼續向前臺說道“四個九怎麼樣?採訪大約在十分鐘左右。”
“10萬?!”張嫌報價之後,前臺男子差點沒從那張乳白色的大理石臺後面衝了出來,不過他還是忍住了心中的驚詫,打量著張嫌的穿著,皺著眉頭向張嫌確認“你確定是這個價格嗎?”
“這是我的預估,若是你們也有誠意,我會把這個價格報給我們的主管,主管那裡拍板,我才能答應,當然你們這邊也要出個能說話算話的人,不然我們那邊拍板之後,你們這邊再換人要價,那這事就不美好了,你端著飯碗,我們又何嘗不是,而且若是這次採訪效果不錯,導致我們雜誌大賣,說不定我們主管還會在年內搞一次追加採訪,開價也許會比這次更高,你覺得呢?”張嫌才不會傻到給人十萬去買一個沒有營養的成功學採訪,他只是畫了個大餅,先讓貪財的前臺有了興致,這價格還在商討之中,所以說出來的價格根本就不作數,契約精神他有,但是紙上釘釘那才叫真正的契約,說出來的話又有幾個人會去遵守,他是沒有見過幾個,若是話語都可以當做準則,這世界還要合同幹什麼,何況有些簽了字的合同也會有人違背,不然國際上哪來的那些反反覆覆的爭端。
“行,陳董現在不在這裡,那我就和董秘彙報一下,這位記者,也希望你能和你們主管確認一下,別到時候耽誤時間,對彼此雙方都不太好。”張嫌給前臺男子畫了個和錢有關的大餅,那前臺男子便忍不住的啃了上去,雖說他也知道這事不一定就會成功,但是一次十萬的採訪費,若是成功,他少說也能分個一萬兩萬,畢竟是他聯絡的嘛,就算失敗,最多也是人家記者和董秘沒有談攏,對他又沒有什麼損失,責任也算不到他的頭上來,他自然不會介意,傳個話而已,有利無弊,他又不是傻子,自然願意嘗試。
“好。”張嫌知道那前臺見錢眼饞,也就笑著答應了下來,然後借了商廣元的手機,撥通了商伯福的電話,和商伯福談著採訪的費用。
商伯福那個老人精怎麼可能猜不出發生了什麼,也就和張嫌在電話裡嘮了起來,故意把聲音提的很大,即使張嫌沒開外放,也隱約都談錢的聲音傳到那前臺的耳裡,讓那前臺聽得是一陣欣喜,顯然是覺得這是有門可行。
“董秘也不在,好像是出去了,但是董秘把商談一事交給了宣傳部的王主管,你去十二樓找宣傳部的王主管,他能代表公司和你談訪談一事,也是能拍板做主之人。”張嫌那頭電話談著,前臺男子才簡單播了個內線電話,接通之後很快便又結束通話,然後衝張嫌說道,指著大廳深處的電梯示意張嫌往那裡過去,給了張嫌一個宣傳部的地點。
“好。”張嫌也不多說,點了點頭就要往電梯裡面走去,他哪裡會去什麼宣傳部,他只想著跟著電梯繞一圈就好,只要能在電梯裡找到陳步青留下的痕跡,讓沿著痕跡追尋,就能大致判斷出陳步青現在的方位,至於宣傳部那邊,他回來之後找個理由搪塞一下,其實也能脫身,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哦,進去之前麻煩二位將自己的電子產品先放到我們前臺這裡,因為我們是金融公司,有些事情還是不能公開的,希望二位理解。”就在張嫌和商廣元即將離開前臺的時候,那名前臺小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趕緊拿了個塑膠框子,隻身攔在了張嫌和商廣元的面前,向張嫌二人說道。